柳湘莲点头:“从前不过是前途无望,这才沉迷杂物。男子汉生于天地之间,若能做出一番事业,岂有不愿意的道理?薛大爷能给我这个机会,我必当万死以报。”
“万死便不必了,只要帮我盯着薛蟠,莫叫他闯出什么祸事来即可。”
柳湘莲:“就这么简单?”
他还以为要帮着薛蟠立功之类呢。
“就这么简单!”
薛虯含笑,“作为回报,我不能担保你前途无量,但可以保证你立下的功劳不会被旁人吞掉。”
这就足够了!
柳湘莲拱手:“多谢薛大爷!”
心中不免感慨,觉得薛虯是自己的贵人,当日初见便救了他们一回,如今又给他一个前程。
薛虯给柳湘莲留了几日功夫收拾整理,也要与亲朋好友道别,薛蟠也准备起来。
薛母亲自盯着人给他收拾东西,这也要带那也要拿,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。
薛虯由着她折腾了一会儿,这才开口劝阻:“蟠儿到了那边要住军营,拿的东西太多也带不进去。”
薛母这才停下,坐在椅子上叹气:“虽说答应了他,事到临头还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母亲安心,蟠儿在舅舅麾下,不会受多大难处。”
当然吃苦是少不了的。
事已至此,薛母又能如何,只能一叹罢了。
“对了。”
薛母又想起一件事,问,“蟠儿要走,杨先生知道吗?”
“我没特意跟杨先生说,不过蟠儿应该告诉他了,我瞧他这几日在着重教蟠儿枪法。”
薛母:“这件事得好好与杨先生说。”
薛虯颔首。
“关于杨先生以后的安排,你是怎么想的?”
薛母道,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咱们家虽然没答应替杨先生养老,但当日没想着叫蟠儿这么早投军,跟杨先生说的也是得多教几年,猛地叫人家没了差事,到底说不过去。再则,蟠儿能有今日,多亏了杨先生的教导,咱们家得认这份恩情,如今杨先生家中尚有病重的父亲需要奉养,咱们可不能过河拆桥!”
“母亲所言有理,儿子受教。”
薛虯拱手道。
薛母摆摆手:“你做事向来妥帖,想来心里都有数,我不过白嘱咐几句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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