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的眼线自然比中平王的更密集,在凑钱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得到了情报。
“昨日,全部都分发给了此次随军的家属。”魏翊渊有些严肃的说道,“四哥,这是以何种名义犒军?”
“自然不可能是朝廷。”
晋王判断说。
“那以个人却悄无声息,故意收敛?”魏翊渊明知故问,“四哥何为?”
晋王脸色沉了沉,道:“连我们的探子都知道的事情,陛下怎会不知?”
“那就是明确要争了。”抓着晋王的胳膊,魏翊渊极其严肃道,“四哥这样做,是在挑衅你啊,二哥。”
“看陛下如何。”
晋王确实被惹到了,但依旧是沉着如水:“陛下如若不言,那便是对我们的偏袒。如若嘉奖了子盛,我们也捐钱捐粮,有何不可?”
“凡事皆慢四哥一步,处处被其抢先,何故如此?”
魏翊渊明显的急了。
然后,晋王便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语重心长:“子尚,切莫急切。不做错便是做对,信二哥,好吗?”
魏翊渊闭上眼,抿着嘴,做了个深呼吸后,错开视线,双手握拳,不悦道:“是。”
“殿下,祭祀开始了。”
太仆令司马煜在二位皇子谈完,已经都不说话了,才走了过去,开口道。
晋王微笑的点了点首,并伸出一只手:“司马大人,请。”
“殿下,请。”
二人就这样,一起的上了祭坛。
一千禁军,听起来好像微不足道。但一千人聚起来,尤其是全员黑色玄甲,整齐划一,亦是乌泱一片。
立于台上的晋王,正打算转身祭祀。
忽然的,他察觉到了在军前第一人魏忤生。
然后,就是他身后第一排之中的宋时安。
奇巧的是,两个人的左手上,都缠上了一圈圈纱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