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还在自作聪明。
那小子,还在自作聪明!
“老爷!”
江氏连忙的跪到宋靖的面前,恳请的说道:“时安说过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很快,他就会回来。”
一定会回来。
而不是现在。
也就是说,是在述职以后。
他想一个人先做决定。
然后,再来通知我。
“不用了,他再也不用回来了。”
脸色阴沉下来,流露出极端失望的眼神,宋靖冷淡道:“将宋大人的官服送过去,让他谋富贵去吧。”
………
沉水香熏染的杭绸抚过肌肤,似冰蚕丝在暮春晨露中抽丝。
崭新的七品官袍上身,由白玉腰带收束。
铜丝的乌纱,泛着鎏光。
宋时安和朋友们说过,农村的晚上不是一片漆黑,皎洁皓月能能把大地照的透亮,但他们都不信。
午夜到凌晨的清风,徐徐拂面,侵入宽大袖袍里的肌肤,带来一阵清寒。
此时的盛安,万籁无声。
顺着天街中轴,他走到了皇城大开的正门。
两名禁军甲士长戟交叉,封住通往权力的入口。
在其静立于门下之时,一位守卫军官快步走到宋时安面前,礼貌的开口道:“这位大人,还有一个时辰才解除门禁。”
“我有事要去尚书台。”
宋时安平和的回答道。
听到这个,守门军官稍作思索后问道:“那大人,可有官印或者证明?”
皇城乃盛安内城,诸多衙门机构,皆置其中。
但并非是所有官员都能够在皇城内安家,哪怕是有些五六品的‘高官’,若出自寒门,没有底蕴和财力,也只能和市井百姓一样,居住在外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