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原慎一站在茶室门口,逆光中他的轮廓像一把出鞘的刀。
藤原樱死死盯着榻榻米上的茶渍,不敢抬头。她能感觉到慎一的目光像实质般压在她头顶,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。
这半年来,他明明对她视而不见——
在家族会议上,在宴会上,甚至在走廊擦肩而过时,他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她点头致意。偏偏在此时,他却显得那样在乎她。
过来。
这个命令式的短句让藤原樱的心脏猛地收缩。她终于抬起头,对上了慎一的眼睛。那双总是冷峻的眼睛此刻暗沉得可怕,瞳孔边缘泛着一圈她熟悉的金色。
她跟在他身后,两人沉默无言。
拐过第三个回廊时,慎一突然拽住她的手腕,将她拖进一间空置的和室。
樟纸门合拢的咔嗒声与记忆中的反锁声重迭,藤原樱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按在了墙上。慎一带着威士忌酒气的吻压下来,凶狠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。
他施舍给她的吻总是与众不同,那不是情人间柔情脉脉的缱绻,而是一种痛苦的发泄。
唇齿缠绵,尽情品尝着彼此深埋于心的哀伤和愤怒,以及那一点点微末的思念。
恍惚间,藤原樱睁大着朦胧泪眼,竟恐惧此刻不过是一场梦中梦。
“您…不是要装陌生人吗……这半年来,不是一直在漠视我疏远我吗?”
她在撕扯和服襦袢的间隙喘息,一边断断续续地质问着男人,一边被掐着乳尖满脸羞意。
情欲如海啸扑面,她忽然发觉他的答案并不重要了。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终究是走到了今天。
慎一咬开她腰带的动作像拆礼物,振袖和服顺着肩头滑落时,他喉结上的疤痕正巧蹭过她挺立的乳头。
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,也知道自己在过去半年里在逃避什么,可话到嘴边,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欲望。
他将她拥得好紧,两个人都像是挂在对方身体上的一道锁。
“学会用相亲对象气我了?”
藤原慎一玩味一笑,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绢帛襦袢,精准找到半年前用钢笔欺负过的位置。
“看来那晚的教育还不够深刻。”
藤原樱突然被翻过来按在窗框上,襦袢下摆被整个掀起。慎一滚烫的胸膛贴着她裸露的脊背,皮带扣硌在她臀缝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。
窗外就是庭院,园丁正在修剪灌木,剪刀的咔嚓声清晰可闻,正如她此时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
“您一直在窥视我对不对?每次相亲…每次偶遇……”
她低低地喘着,说出口的每一个词都是那么零碎。
“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,对不对?”她问。
回答她的是突然闯入体内的三根手指,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节曲起,刮蹭着敏感的内壁,另一只手掰开她咬红的唇瓣,在她的口腔里随意搅弄。
仅仅只是手指,便让藤原樱在高潮中痉挛,随即被慎一用另一只手捂住嘴。朦胧泪眼中,她仿佛能想象出自己淫乱的身影——
振袖和服凌乱地挂在肘间,朱色襦袢缠在腰间,而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用手指玩弄她的嫩穴。
她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回答。
当隔壁茶室传来侍者收拾瓷器的声响时,慎一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,藤原樱浑身瘫软地滑落,却被一把捞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