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很心疼你。”
他望着她说。
朱伊伊表情讷住。
贺绅没有将楼下朱女士与他说的话一一讲明,仅仅是把握得暖暖的小摆件塞入朱伊伊手心,像一股暖流,直达她心底:“朱伊伊,我用生命跟你保证,我们的孩子从它出生那刻起,我会让它无限趋近于幸福,不用小小年纪学着洗衣做饭,更不用受了委屈没地说只能自己扛。你的遗憾,它一个都不会有,好不好?”
朱伊伊细微地颤了颤睫毛,隐约猜测出贺绅回来后心情低落的原因是什么。心脏好似被一个小锤轻轻敲击,下一秒,鼻子一酸,她别开头,闷闷道:“好。”
朱伊伊小时候渴望却缺失的爱,他会一一补给她,千言万语的安慰全浓缩为一个动作,贺绅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别哭,乖乖。”
……
朱女士厨艺娴熟,没多久一餐晚饭就端上了桌。
满屋香气浓郁。
买完菜回来,朱女士对贺绅的态度亲近不少,搞得跟女婿上门一样,连连夹菜给他:“伊伊说你口味清淡,这个肉丸子我特意少放盐,你尝尝?”
贺绅吃完由衷赞美:“好吃。”
朱女士一听,乐呵得眼睛弯成月牙:“那是,外面五星级酒店的师傅都不一定有我做得香。”
“伯母手艺很好。”
“多好?”
朱女士追问。
“特别好。”
他真诚。
朱女士笑得捂脸,头一回被夸得不好意思:“你这孩子真会说话。”
“实话。”
俩人一唱一和跟捧哏似的,朱伊伊没搭话,努力干饭,给自己舀了满满一大碗的蛋羹。
看她鼓起来的腮帮子,贺绅抽空给她剥了点无刺的鱼肉,筷子刚收回,摆在桌面的手机突地亮起,屏幕弹出两条紧急信息。
章特助:[贺总,出事了。]
章特助:[总部那边抢了下个季度的合作商。]
执筷的指节绷起,连着手背数根青色血管,餐桌温馨的气氛骤然被打破,贺绅凝睇手机的目光冷了冷。
贺安清出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