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绅也不催,耐心地等,手臂悄悄伸过去,替她托住下腹,减少负重感:“我不做别的。”
朱伊伊斜他一眼:“你的话能信吗?”
“快四点了,你需要休息,我明早七点也有一个跨国会议。”
“勉强信你。”
朱伊伊抖落他扶住肚子的手臂,自己趿拉着拖鞋去到床边。以前她也常睡这里,习惯性地睡在里侧,躺进去后,又地把孕妇枕摆在床中间,隔出一个三-八线出来:“楚河汉界,谁也不越。”
谁越谁是狗。
贺绅揭开被褥,从另一侧躺进去。
大半年没有同床,朱伊伊早已习惯一个人睡觉。
在清醒的时候,身边骤然躺下一个男人,还是让她怀孕的前任,浑身都不自在。她翻过身,背对着,只是这样一来凸起的孕肚又悬空得难受。
叹口气,又重新转了回去。
朱伊伊面朝着贺绅,见他看过来,嗫嚅命令:“你转过去睡,没我的允许,不许转过来。”
“朱伊伊,你是霸王吗?”
她咬了咬唇,为自己强盗般的行为理亏。
索性不再说话,默默地把孕妇枕拉过来,垫在腰下,刚调整好睡姿,一道黑影靠了过来。
贺绅大手一揽,越过孕妇枕,直接将人搂进怀里。
咫尺距离间,彼此呼吸交错,体温交换,朱伊伊抵在他胸口的手甚至能感受到他搏动有力的心脏,察觉她她有反抗的念头,他又搂紧了些,脸埋进她的肩颈里:“抱着睡,它就不动了。”
“我不做别的,真的。”
他低低地哄:“伊伊乖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就在主卧快要融进寂静浓郁的夜色中时,朱伊伊忽然闷闷地喊:“贺绅。”
他带着睡意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明早不要升旗。”
“?”
“不然会顶到我肚子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