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伊伊冒着热气的脸隐隐发烫,就知道刚才那些话他指定全听见了。
她装死听不见。
“胀疼感强烈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乳。房胀痛还是哪里?”
“……”
“应该是雌激素影响,身体没有得到一定的爱抚和排解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就差把“她、想、要、同、房”几个字挂出来了。
朱伊伊你丢死人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闭眼,把水龙头拧到最大,稀里哗啦,和面搅拌地时候力气也很重,乒铃乓啷。
以此来盖过背后的声音。
许是半天没得到她的回应,贺绅没再开口,抬脚离开厨房。
陀红的脸慢慢冷却,她暗呼出一口气。
突然,皮鞋踩在地板的磕碰响重新靠近,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朱伊伊的耳朵上,越来越近,直到停在她的背后。
水流淅淅沥沥。
“朱伊伊,怀孕很辛苦。”
他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声线低沉而歉疚,像是在冷风里穿梭了一晚,寒风刮得喉咙沙哑:“不管我们是复合还是分手,至少在你怀孕、生产、恢复这段时间,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事。”
每一位丈夫,在胚胎在妻子子宫里着床的时候,他就欠她了。
十月怀胎,开膛破肚,鲜血淋漓。
这是一份需要终生来铭记和偿还的债。
就在她出神的一瞬之间,贺绅轻轻地、试探地牵住她的几根指头:“所以只要你有需求,我都有责任满足你。”
“包括性。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