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确定,真是她的话,太没良心了。时瞬对咱们员工那么好,贺总和章特助之前还帮助过她,她脑子有病吧才膊肘往外拐。”
“肯定是为了钱。”
“商业机密卖出去一份得大几千万,听说这次泄漏出去的虽然只是一个游戏角色的权杖设计图纸,但最低也值百万了。”
“都有几百万了干嘛还上班!”
寸头男员工惊呼一声,察觉自己声音大,立马压低。
另一个穿着束腿裤的男同事:“我觉得你们重心偏了……”
“怎么说?”
“甭管是不是她泄露的,都不干净。”
他竖起文件挡住脸,“夜偷偷摸摸去高层,你觉得她去干什么?”
“你们是忘了章特助跟她走得近吗?”
“懂了。”
“陪睡呗。”
朱伊伊愠色渐浓,柔和纯粹的瞳孔溢出几分恼意,厚厚的一沓文件被她重重磕在机器上:“长舌妇这个词说的一点都不对,应该叫长舌夫。”
“男人比女人话多多了。”
“也不怕烂舌头!”
朱伊伊暗暗诅咒他们得口腔溃疡,抱起文件就走,没回一样众口嚣嚣的部门,而是去了厕所,门一关,隔绝一切喧闹与探量。
全世界都清净了。
拧开水龙头,双手捧着清水冲脸,彻骨的凉意沁入心肺。静谧的环境,冻人的冰水,使得晕晕沉沉的大脑从一团乱麻中抽出来,让朱伊伊以旁观者的视角,慢慢审视。
事情还没结束。
是谁举报的不难猜。
可真的只有夏宁西吗?
夏宁西虽然是个笨蛋,但不至于如此冲动,冥冥之中,她更像一条闯缸鱼,一个马前卒,一颗被谁用来试探局深或浅的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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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老年大学有活动,朱女士不在家,朱伊伊孕中期不敢自己做饭,怕油烟对胎儿发育不好,在家点了一份外卖。
外卖员打来电话说送到小区门口,让她下楼拿。
朱伊伊腹诽外卖员偷懒,之前分明都是送到楼下,随手捞过一件大衣罩身上,蹬掉拖鞋,踩着防滑的长靴出门。
去拿外卖的路上,落着淅淅沥沥的小雪。
对面街停了一辆车,外壳纯黑,车型有点眼熟,不过看不清车牌。
朱伊伊步履停了一瞬,没多想,拿上外卖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