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绅淡笑:“你形容的那是暴发户。”
朱伊伊一愣,仔细想想,还真是。
在认识贺绅以前,她接触的最有钱的人,也不过是城南附近筒子楼里突然发家致富的那个暴发户——四十多岁的老男人,甩了原配,身边成天跟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坏女人,成天脖子上挂着几十斤重的金链子,贵手表圈一胳膊,车子一天一个样儿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。
那暴发户还戏弄过朱伊伊,说跟了他,吃香喝辣,差点没把她恶心吐!
把自己的心上人与讨厌的暴发户相提并论,朱伊伊有些愧疚,小手扯了扯贺绅的衣角:“对不起嘛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想说你还挺念旧的,念旧的人一般都长情。”
男人停下办公的手,看她,挑眉:“长情?”
“嗯!长情就是会一直喜欢一件事,一个东西……”小姑娘白皙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露出一点陀红,嘴巴抿了抿,“一个人。”
贺绅单手合上电脑,“啪”的一声,在狭窄逼仄的车厢里显得尤为突兀,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一颗石头字儿,水面波光粼粼。
跟那会儿朱伊伊的心一样,微波荡漾。
男人倾身朝她压过来,她双手抵着他昭示斯文绅士的西装,低声:“别,司机。”
司机在前面开车。
他们在后面干坏事。
男人啄了下她的软唇:“他看不见。”
“听得见……”
他们每次接吻的口水声,啧啧作响,惹人遐想。
贺绅顿了顿,再次吻过来,正儿八经的嗓音里夹杂点点戏谑和逗弄:“那我轻点儿。”
吻细细秘密的。
从粉白的耳骨到纤直的天鹅颈,贺绅的吻温柔而缓慢,不唐突,不激烈,像是对待他整个世界里最珍爱的至宝。
他真的好喜欢我啊。
那时的朱伊伊天真的想。
……
遥远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江倒海。
等朱伊伊从回忆里抽出身来,人已经走到了贺绅的车边。
车内一片漆黑,也没动静,看来贺绅还没下班。
也对,他就是个工作狂,谈恋爱的时候,因为工作还犯过几次低血糖。
大Boss没下班,朱伊伊只能靠在一边等。
打开消消乐,接着玩上次没过的1314关,这关她几次都过不了,前天还气得把手机狠狠扔在床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