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扫码支付越来越推广的时代,她依旧坚持用现金,说是扫码付款她不放心,她又不认识字,到时候人家把她钱骗走了都不知道。
朱伊伊劝了她很多回都没用。
“妈,你得学,”朱伊伊认真科普,“现在科技发达,外面都是用扫码付钱,你带现金的话别人找不开,也容易掉,得学着怎么扫码支付。”
“我是说不用这张卡,”朱女士把卡推回去,“我用不了什么钱。”
“你不打麻将了?”
朱女士咀嚼饭的动作慢了些:“……你管我打不打,烦人,闭嘴吃饭!”
闭嘴怎么吃饭?
朱伊伊想反驳,怕被打,乖乖地捧着碗。
用完饭,朱伊伊照例准备去洗碗,被朱女士一手拨了出去,“我来。”
“妈,我可以的。”
“可以什么可以!”
朱女士瞪了眼她的小腹,“你最好给我时时刻刻保护好自己,别出岔子,老娘不想因为你费心思。”
她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朱伊伊习惯了,刚要撸起袖子帮忙洗碗,忽然听见朱女士慢吞吞开口:“那个,昨天我跟你陈婶聊天,她说她老家有个侄子,三十岁,还是个公务员,你要不——”
“妈。”
朱伊伊打断:“我怀孕了,还相亲像什么话。”
一提到怀孕这茬,朱女士就像跟点燃了的火药桶,洗碗的动作都变重了,噼里啪啦的:“相亲就不像话,你怀孕就像话了?说得好听,那你倒是把孩子爸带回来给我看看啊!”
“不知道它爸是谁。”
朱伊伊破罐子破摔。
朱女士刚要骂,又冷静下来,有些难以启齿地问:“你跟我说实话,真不知道它爸是谁?”
朱伊伊没忘记她现在的水性杨花人设。
点头,嗯一声。
朱女士冷不丁把碗一摔,语气淡淡的仿佛说了句晚饭吃什么:“我今天见到贺绅了。”
朱伊伊心里咯噔一声,手里的碗险些掉在地上,她轻颤着眼睫,还没开口,又听见她妈道——
“他说孩子是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