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悬忽然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,为什么明明看见了蛛丝马迹却没有深想。
“其实……”许南枝哭着,嘴角向下瘪了瘪,又继续道,“真的挺闷的,我常常在卫生间喘不过气,但没人知道,没人知道他偷看我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江悬的眼底染上了红色,“你男朋友知道了,你不再是一个人了,我站在你这边,你也要站在自己这边。”
人们常常在性暴力、家庭暴力、语言暴力中寻找可耻的情有可原,让语言、偏见、自尊心像一根根针把受害者的嘴巴缝起来,让她们在社会中呜咽死亡,来人间一趟,只学会了忍耐的一刻。
可她们原本不用如此的,正义与公道本该理所当然地站在她们那一边。
而受害者被自己杀死,被社会杀死。
“你没有错,”江悬说,“那个人渣会将会被钉在良知的绞刑架上。”
“你不会离开对吗?”
许南枝问。
“不会,”江悬笑着,和平常的散漫不同,这个笑带着温度,“我永远忠诚于许南枝。”
这些天担心的幻想没有实现,许南枝像得到糖的小孩,挂着笑,眼睛闪着泪光,但晦涩的担忧散了不少。
“江悬,我能吻你吗?”
许南枝像个单纯的小孩发问。
“怎么?高兴昏头了?”
江悬说,“想吻就吻,这是许南枝小朋友的专属权利。”
“真的吗?”
许南枝眨巴了下眼睛,“那我开始了。”
“需不需要帮你喊个预备备?”
江悬问。
“可以,”许南枝说,“你喊吧。”
许南枝眼神纯粹,有种别样的诱惑力。
“预备……”
最后一个“备”字还没喊完,许南枝就一下子凑了上去,哭过后唇带着一点泪水的苦涩,但江悬却觉得甜得超标,全糖的奶茶都没这么甜。
他心里这么想着,尽管他从来没有点过全糖的奶茶。
许南枝不满江悬的分神,使坏般轻轻咬了他一下,然后分开。
“你有点不专心。”
许南枝控诉。
“那再来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