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害怕又排风口的卫生间,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会感到害怕,甚至讨厌和张思德相似的眼睛。
这些后遗症像是甩不掉的影子一直跟着她,每一次发作都让她痛苦得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
“张思德,”许南枝深吸了口气,然后抬眼看他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张思德轻扯嘴角:“我只是想让你好好聊聊,希望你不要让我们都难堪,你之前的举动让我很不高兴。”
许南枝冷笑一声:“你有什么资格不高兴?像你这么恶心的人,就他妈该下地狱。”
“下地狱?”
张思德满不在意,“为什么我要下地狱?我只不过是欣赏你,喜欢你。”
许南枝没有什么情绪地看着他。
每一个做错事的人都有一个自我行为合理化的借口。
张思德也是,他将自己的变态爱好归于对于美的欣赏,哲学家的艺术病。
“你别再给自己的罪恶找一些金玉其外的借口了,”许南枝看着他,“你敢对你自己的女儿说这些吗?你说要是你女儿知道了,会不会恶心自己的父亲。”
听到这个,张思德难得松动了表情,眯了眯眼后又笑道:“那你说如果江医生知道了,他会不会恶心你。”
“我没错,”许南枝紧了紧手中的袋子,“错的是你。”
“所以呢?我依旧高朋满座,受人敬仰,甚至你的父母都对我敬重有加,只有你活在了阴暗里,不是吗?”
张思德说。
“南枝,你敢吗?你敢说出来吗?”
张思德摸了摸她的脑袋,“所以下一次见面我希望你可以有礼貌一点,要不然我不介意和你男朋友聊聊。”
说完这句话,张思德就离开了。
夜晚的风带着余热,许南枝却觉得有些冷。
她叫了辆车,到了的时候还没回过神,一直看着窗外,知道师傅叫她才有所反应。
回到家后她直接去洗了个澡,刚开始冷水冲在身上的时候她打了个激灵,然后便逐渐麻木。
这段日子过得太轻松了,以至于她对于张思德的存在忘了很久。
甜蜜麻木了她的神经,如今痛苦一下子出现,让她有些难以应付。
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,她下意识就紧张道:“谁?”
门口的林雯愣了一下:“是我,我要带许钰到楼下转转,你要去吗?”
“不用了,”听到熟悉的声音,许南枝松了口气,“你们去吧。”
“行,那我们走了。”
林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