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面对他,苏郁的心态已经相当平和了,无所求就会无坚不摧,只说:“我们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。”
“首先是我不屑于与你竞争,再者,是你使用各种下作的手段一直在单方面伤害我,我不管你同邵谨臣之间发生过什么,但你将矛盾转嫁在我身上,还指望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你和颜悦色么?”
宁逸看着他不吭声,眼皮一压露出抹讥诮,眸光却不知不觉变得空洞了:“就算我不故意针对你,我们也不可能和平相处的。”
“我的父母当年因为救了邵谨臣被人活活勒死,刀刃割在动脉上,那时候我只有九岁,躲在橱柜里吓得尿裤子,看着他们的血像条毒蛇一样蜿蜒流到我脚下。”
“后来佩姨把我带回了邵家,他们为我请心理医生做疏导,供我继续读书,佩姨把我当亲儿子,我从那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,但我根本不敢告诉她……”人说着拧了下眉,神情痛苦:“我其实当初第一眼看见邵谨臣的时候,就喜欢他了。”
“身边的亲戚、朋友都说我们是兄弟,佩姨给邵伯父扫墓会带上我,初中入学时候的家庭关系调查表,她把自己写在“母亲”那一栏、邵谨臣就变成了‘兄长’。我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,我和他,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结果的……”
苏郁端起咖啡喝了口,隐去眸底波澜,安静听他继续讲述。
但故事到这里似乎戛然而止了,宁逸呼出口气,勾唇一笑:“但我说过我不要结果,不能光明正大与他在阳光下牵手没关系的,只要这辈子能待在他身边、让他一辈子为我妥协、让那双眼睛只看着我,我就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“可是你还是出现了……苏郁,你根本不懂那种感觉。”
“我只要一想到他和你领证结婚,每天晚上是你和他躺在一张床上,你们会亲会抱会做的那些事,我真的快要被你们逼疯了!”
宁逸的眼眶殷红:“他是我的,只能是我的,明明是我先来到他身边,为什么你却能霸占着这个名头跟他过一辈子呢?”
“所以我要对付你,我要向你证明,结婚了又怎样?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可替代,你永远不会是他的第一选择。”
“你跟他睡过吗?”
苏郁看着他开口,眸光十分平静。
宁逸神情微微怔了下,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,一晃而过的局促后,取而代之只剩下眼底无尽的愤怒。
显然是没有了,苏郁低低呵了声:“那看来我还是幸运的。”
说完拿起手机回复了一条工作消息,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“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,你刚刚所有话说得都对,我融入不了他的家庭,他对未来生活的规划里是没有我的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跟你争,跟你抢,会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的丑陋,但我想说的话其实只有一句……”
“我祝你们幸福。”
苏郁释然一笑,留下这句话,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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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时间苏郁很少亲自下厨了,但晚上还是做了一桌子菜等着邵谨臣回来。
明天是男人启程欧洲的日子,之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吃不到家乡的饭菜了,自己也很难有机会再施展手艺,所以做的全部都是男人爱吃的。
下班后同高层开会到很晚,回家看到餐厅亮着一盏灯在等,男人眉宇间的疲惫舒缓了许多。
洗手换过衣服,在桌边坐下时,苏郁穿着围裙端了最后一盘菜出来,顺手拿过一瓶红酒。
邵谨臣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片刻,手停在空中半晌才将酒杯接过,苏郁眨眨眼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最近,不戴戒指了。”
男人敛眸陈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