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司既然敢让任老帮他给白家带话,自然早就想到这点,也已经想到应对之策。
白会长将花枝缠就藏在京市家中,得到消息哭丧着脸,想能拖一点时间拖一点的心思就这么夭折了。
只能把东西装上车,送到任老家里。
简司检查确定花枝缠没问题后,由任老暂时代为保管。
临走前,白会长眼巴巴瞅着简司:“你确定没哄我?要真的能解决白家的事,我可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。”
简崇义挡在自家小祖宗面前,闻言睨了他一眼:“有没有哄你,你应该很清楚吧?这两天白家还有来找你吗?”
他们来的途中任老已经说了,他当天晚上就和白老爷子说了,当时白五爷也在场,同意后已经吩咐下去暂时停下对白会长的报复。
但这也只是暂时,万一依然没治好,那如今的暂停不过是往后延缓一些罢了。
但即使是这样,足以让白会长喘口气。
白会长心虚移开目光,最终只能颓废离开。
简司谢绝任老让他今晚干脆留在任家的提议,他回酒店还有事情做。
回去途中,简崇义想到白会长临走时的神情,忍不住吐槽:“你说他聪明吧,一手好牌打烂,你说他不聪明吧,他运气好到能复刻出花枝缠仿品。如果他稍加有成算,手上有这种能工巧匠,还怕不能从头再来?”
偏偏对方把目光盯在真正的花枝缠上,丝毫没意识到仿品背后另外一层价值。
不过简崇义也没这个好心提醒。
白会长这种人,落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咎由自取。
简司倒是能猜到原因:“以他的品性,当年制作出花枝缠仿品后,怕是已经把自己的后路断了,把人得罪死了。”
即使这时候有心想挽回,怕也早就有心无力。
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做事留一线,可惜,白会长没有这个觉悟。
当晚简司回来后拿出一个很小的药杵,兑换需要的药草,临时制作出三枚药丸。
第二天,简司祖孙俩由任老悄悄带去白家,到了白家主宅。
简司他们到的时候,白老爷子已经提前把人支使出去,家里只有白老爷子、白老五夫妻以及白管家。
白老爷子望着被白管家和任老领进来的一大一小,即使知道消息后已经将这位小少年打探的一清二楚。
知道对方年纪小,可网上看到的,依然没有现实中见到这般直观,对方的年纪真的不是一般的小。
如果这不是任老这个老伙计亲自介绍的,他压根不会信。
这几年他到处派人寻医问药想尽办法,一次次失望,让他怎么信一个小孩就能解决?
可任老这个老伙计诚心诚意帮忙是一回事,老五夫妻听说后也是非要试试,即使是死马当活马医,他们也认了。
难道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孩子不肯出房间不肯吃喝,就那么越来越病弱直到没了?
他们还不容易生出一个孩子,即使身体不好,即使有这种罕见的病,却依然是他们唯一的孩子,唯一的心头宝。
白老爷子最终应下来,既然没有别的办法,那就试一试。
白老爷子在一行人过来的这段时间,已经调整好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