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又不是朋友。
席清只能先答应姐姐，不过到了那边，如果不方便的话，姐姐先不用进去。
汽车外，景色不断变换。
伽马所住的地方是某个独栋别墅区，普通的别墅，不大，带一个小小的院子。
席清按门铃，开门的居然是一个中年女人，五官深邃立体，虽然年过半百，但气质温和儒雅。
她看到背后的席姜，笑了一下，邀请席姜一起进来。
“我儿子还没有回家，路上有点事绊住脚了，大概还要半小时，如果不介意的话，请先进来吧。”
女人很客气。
伽马的母亲似乎一点都不震惊席清的到来。
她甚至邀请席姜一并进去，这样连带一来，席姜带的两名保镖也进了门。
房间里，光线昏暗，不过不显得阴沉。
女人时间掐的很准，说半个小时，刚刚三十分钟过去，外头就有人开门。
席清对伽马的记忆还是海岛上青年样子，不怎么爱说话，看起来和自己同龄。
然而，开门的男人单肩背着一个双肩包，穿着黑色的廓挺冲锋衣，拉链拉到最高，挡住了大半张脸。
头发略显凌乱，乍一看，最近很流行的美式前刺，随性又有些狂野。
他露出一双鹰似的黑眸，但眼神淡漠，是那种看淡生死的淡漠感。
一瞬间，席清还以为看到了老婆坟墓被自己挖了的农夫华司，也是这种人生无望、他要世界核平的眼神。
席清歪了歪脑袋，试图往后看，伽马在哪里？
男人走到席清面前，席清后退了一步。
席清愣了一下：“伽马。”
“是我。”
对方点点头，应了一声，倒是席清一问就回答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。
席清脑海中一对，眉眼的确和海岛上的年轻伽马差不多。
男人对上席清的眼睛，低声说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席清后退一步，有些害怕，不对，这个眼神……自己更早之前一定见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