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栩早知道简熠觊觎盛阮,但眼下不是争吵的时候。
他扔下一句:“明天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。”
也没有再停留,直接转身出门去了。
简熠将攥在手中的口罩送到唇边,轻轻吻了一下,这上面属于盛阮的香气几乎已经淡不可闻,他近乎贪婪地攫取着这一丝能让他心绪稍微宁静些的气息。
“我会找到你。”
……
盛阮蹭着地面费力起墙壁坐直了,捆在他手腕上的绳子十分粗粝,磨得他皮肤生疼。
那绑匪头子看起来有些嫌弃地小声说了句“麻烦”,又丢下一句“等着”,便往外走去。
其余几个蒙面男人好奇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,却没有靠近过来,也没同盛阮说话。
没多久,那男人便折返回来,手上拿着瓶矿泉水。
领头的男人进来时,盛阮听见另外几个人喊了他一声“周哥”,其中一人看了他一眼,小声说着“车准备好了”之类的话,盛阮后面也没怎么听清。
男人只点点头,视线却从进屋子开始便锁定在盛阮身上。
他走到盛阮面前蹲下来,拧开瓶盖,将瓶口凑到盛阮唇边,盛阮牙齿衔住一点瓶口,微微仰起头,他还是头一回被人这样投喂喝水,男人应该也不常做这样的事,倾斜的力度也没个轻重。
盛阮喝了几口,大半的水液都顺着唇角蜿蜒过下巴,流进领口里了,在他脖颈锁骨处留下几道清亮的水痕。
裙子湿哒哒沾在胸口,有点不舒服。
盛阮喝了几口便松了牙齿,探出舌尖将瓶口往外推了些。
“不喝了?”
男人眼神看起来有些意犹未尽,目光盯着他湿润的唇瓣。
盛阮摇头,没有靠回墙壁上,就维持着曲腿坐的姿势,试探着问他:“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。”
男人拧好瓶盖,将水放在盛阮脚边,说:“明天。”
“哦。”
男人干脆也随地坐下,靠在墙壁上假寐。
盛阮在原地磨叽了会儿,挪到男人身边去,小声央求:“周哥,我手好疼,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,我感觉手腕磨破皮了。”
男人眼皮一跳,眉下的刀疤都抖了一下,他瞬间睁开了眼睛:“别乱喊。”
盛阮却见到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耳垂。
“怎么这么娇气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着,却起身绕到盛阮身后去,“哪有这么细皮嫩肉……”
男人拨了一下缠在盛阮手腕上的麻绳,语气变了些:“还真破皮了。”
麻绳蹭在伤口上,盛阮下意识躲了一下:“真的很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