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阮双手攀上谢栩的肩头,努力去回应这个热烈得过火的吻,谢栩身上T恤的领口被拉扯得歪斜。
轻微缺氧的窒息感让盛阮意识有些混沌,他搭在谢栩肩头的指尖绷得发白,随着更过分的入侵,盛阮唇齿间流淌出一声难耐的呜咽,手掌忍不住收缩成虚握的拳,指甲从肩头划出几道痕迹蔓延至锁骨,伤口上有细小的血珠沁出来。
这点疼感并不能阻止什么,反而像是催化剂,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分崩离析。
身下柔软的地毯被揪紧又松开。
恍惚间他似乎听到门铃在响,好像还有手机铃声,盛阮推推谢栩压在他身上的肩膀,示意他去听。
“是我点的餐。”
谢栩声音低沉,吞吐的气息很重,又重新将他压下。
“一会儿再拿。”
盛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,他已经晕倒又醒过来不止一次了,现在再次醒过来,只觉得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像是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,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去想。
不止脑子,他现在胳膊腿都彷佛不听使唤似的,让他有种谢栩将他全身折腾散架之后又重新拼装回来的错觉。
小腹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,盛阮抖着胳膊,将伏在他身上的人格开了些,艰难地张开嘴喊了一声谢栩的名字,嗓音彷佛被砂纸磨过一般粗粝。
谢栩喘着气,汗液从他胸膛汇聚着滴下来,落在盛阮腰腹上,将他里奇外外烫得颤抖。
听见盛阮的声音,于是谢栩俯身凑过来亲吻他。
“几点了?”
盛阮哑着嗓子问他,扭过头看向窗外,他们过来的时候,夜幕才刚降临,此刻临江的灯光秀已经全都熄灭了,就连对岸的写字楼也只剩二三点灯光。
谢栩将身下软得没骨头似的人横抱起来又亲亲脸蛋,看了客厅墙面上挂着的时钟:“快到凌晨两点了。”
盛阮侧脸贴着谢栩的胸膛蹭了蹭,有气无力地撒娇:“好困啊。”
谢栩搂着他往于是“我先抱你去洗澡,然后吃点东西再睡?”
盛阮眼睫都湿透了,眼圈微微红肿,眼皮都有点睁不开了,他大脑缓慢运转着:“我明天上午的飞机。”
谢栩将他轻柔放进浴缸里,已经自动放好了水,温度正合适。
盛阮泡在里头昏昏欲睡,谢栩蹲在一旁给他擦洗身体,见他被热水熏染得越发秾丽的一张脸,又忍不住凑过来亲上两口:“没事,你先睡,一会儿把航班发给我,明早我送你过去,行李就让嘉衡哥给你带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!”
盛阮猛然睁开眼睛,撑着谢栩的手臂便站起身来,试图离开浴缸。
却在站起身体的一瞬间腿上一软,险些摔倒。
谢栩眼疾手快将他扶住:“怎么了?”
盛阮眼前一黑,他终于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事了。
“我答应我哥哥上回家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