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阮端着温牛奶,敲响简熠房门时,隐约听到里面有游戏的声音传出来,他松了口气,还有精力玩游戏,应该是没生病。
简熠很快便过来开了门,他一如既往地裸着上半身,穿了条宽松睡裤便来开了门,头发也吹干,发梢往下滴着水,脸色依旧不太好,垂眸看着盛阮,目光落到盛阮手中的玻璃杯时,眼神晃了一下,便立即移开了。
“入秋了,不吹头发会着凉的,”盛阮微微蹙起眉,将玻璃杯塞到简熠手中去,叮嘱他,“趁热喝了早点睡觉,记得吹干头发。”
热牛奶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到手上,简熠却像是要被灼伤一样,手心颤了一下,又将玻璃杯捧稳,垂下眼帘,目光落到乳白的牛奶上,像是怔住了。
盛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有些担忧:“简熠你怎么了,上要是不舒服,记得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,别憋着不说。”
简熠将他手腕握住,抬眸看过来,眼神里像是藏着风暴,但他眼瞳的颜色原本就是浓郁的黑,盛阮只看得出来有一点难过,更多的他便也看不懂了,简熠将手中的玻璃杯握紧,声音低哑:“知道了,听你的。”
手腕被捏得有些疼,盛阮忍不住挣扎了一下,红绳和上面的小兔子被压进薄薄的软肉里,硌得生疼。
“对不起。”
简熠将他手腕松开,握着盛阮手掌举到眼前来,轻轻吹了吹他手腕,红绳在雪白的手腕上很惹眼,简熠目光又看向盛阮的脸:“谢栩送的?”
“嗯……”盛阮有点羞涩,立即将手收回来藏到背后去,往后退了一步,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点休息,我也回去洗洗睡了。”
说罢,还没等简熠再说话,盛阮便赶紧小跑着回到了自己房间去,他这回运气不错,在桌前坐了会儿,谢栩才围着浴巾从里头出来,发尾湿漉漉地滴着水。
盛阮皱眉,赶紧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厚毛巾糊到他头上去:“你怎么也不吹头发?”
谢栩揭下毛巾,眉眼一凛,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字眼:“也?还有谁?”
他一脸捉奸怨夫的模样,欺身压过来,幽怨地低声说道:“趁我洗澡的功夫,是不是跑出去见别人了?”
盛阮眼皮一跳,有种被戳穿的感觉,谢栩猜得也太准了些,他有些心虚,却还是强作镇定地将眼前漂亮的胸肌抵住推了一把,趁机跑开:“别瞎说,赶紧擦擦吹头发,我去洗澡了。”
谢栩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:“好,我已经洗香香了,吹干头发在被窝等你哦。”
盛阮立即将浴室的门“啪”一声关上。
门外很快传来电吹风响起的声音,盛阮透过磨砂玻璃门隐约看到谢栩的身影,比例极佳,这么模糊都能看得出来好身材。
谢栩怎么说话越来越黄了……
盛阮脸上有些红,深呼了一口气,缓了一会儿,才脱下衣服打开热水器,温热的水流在皮肤上滑过,他才终于心神宁静了些,他洗完澡之后,才刚刚迈出淋浴间,窝在被子里的谢栩便没有如他所说的,老老实实待在被窝里,而是像是一只闻到主人气味的大狗狗,立即扑了上来,要给盛阮吹头发。
有人上赶着要提供服务,盛阮也懒得自己动了,穿着睡衣站在盥洗台前等着谢栩帮他吹头发,困意袭来,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
谢栩刚才在被窝里,便解了浴巾,此刻全身光裸着站在他身后,谢栩个子高,抬起手来给他吹头发也毫不费力,只是这样两个人就不免站得有些近了,盛阮有些困,也顾不得这些,谢栩呼吸稍显粗重,落在他耳侧,麻麻的,彷佛带着微弱的电流感。
谢栩吹头发的手法也不错,舒服得盛阮愈发困顿。
“好了,去床上吧。”
谢栩声音有些沙哑,将电吹风收好之后,便拽着盛阮一起钻进了被窝里,他刚刚才在里头躺过一会儿,被窝里还残存着一丝热意。
盛阮隔着一层睡衣被谢栩紧紧抱在怀里,灼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。
“你身上好烫。”
盛阮蹙眉,在谢栩怀里扭了下位置,只觉得包裹着自己的热度还有再上升的趋势。
他侧过来手心轻轻抚上谢栩额头,有点热:“你发烧了?”
谢栩眼神亮亮的,鼻尖起了一层薄汗,声音低哑轻缓:“阮阮,我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