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的帘子掀开,露出赵砚半张明艳的脸。
许尚书语带歉意:“郡王殿下,微臣无能!”
赵砚并不意外:“这不怪许大人。”
许尚书咬牙:“都是那温国公,他拿许太后威胁陛下……”
两人说话间,温国公已然从东辰门走出,眯着眼正往这边看来。
许尚书惊慌,正要让他躲躲。赵砚反而将马车帘子完全掀开,不闪不避和他远远对视。
就在温国公惊愕的一瞬间,一支寒光闪闪的箭擦着许尚书的头发丝直冲他喉咙。
许是玉京众多官员的死令他生了警觉,几乎是利箭冲到近前的一瞬间,立刻有十几个护卫冲出来护在他面前。
利箭划破前两个护卫的面门过去,直接扎进了第三个护卫的眉心。
砰咚,护卫倒地,现场瞬间乱了。
许尚书惊悚,就瞧见车帘子后出现的田翎。
赵砚暗自可惜,居然一击没中,那就再来一击。
时间回档到前一秒,田翎的腕弩偏了两寸再次射出,这次直接洞穿了第四个护卫的肩头。
第三次、第四次、第五次,也仅仅只能射到第八个护卫,被保护在最后的温国公依旧完好无损。
田翎还要再来第六箭时,赵砚伸手扣住了她手腕:“算了,先饶他一条狗命吧。”
田翎拧眉:“那殿下外祖父和外祖母怎么办?”
赵砚:“劫囚。”
“劫囚?”
田翎和许尚书同时惊讶出声,许尚书忙道:“西街菜市口的刑场四面都是高墙,皆有人把手,人进去就是个不透风的牢笼,根本没办法劫囚!郡王三思!”
赵砚挑眉:“谁说本王要去西街刑场劫囚?”
许尚书疑惑:“不去刑场劫囚去哪?”
莫不是打算去刑场的路上?
他连忙道:“温太妃和温国公本就是想诱郡王出来,去刑场的路上必定也是护卫重重,又有许多百姓围观……”
赵砚:“那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趁夜去刑部大牢劫囚!”
“趁夜?”
许尚书更糊涂了,乔大人夫妇午时就要行刑,如何能等到夜里?
下一秒,好好的天就黑了。
新帝捂着肚子坐在甘泉宫的案桌前,看上去面色很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