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细细数着:“大皇子生来就是太子,还是死于非命。二皇子想当太子,也死了。宸妃想让三皇子当太子,他就疯了。您想让四皇子当太子,他就瘸了。现在您又想立小七……”她父亲在进京的路上就同她说过这么多年皇宫发生的事,以及每个党派之间的关系。
她听的似懂非懂,但总结出了一点:想当太子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
她虽然想小七越来越好,但小七的命还是更重要。
天佑帝越听面容越扭曲:这都是什么脑回路?丽贵妃这些年祈福,敲的不是木鱼,是自己脑瓜子吧?
天佑帝沉脸:“那些都是意外!”
丽贵妃坚持:“意外多了就不是意外了!”
她凑近天佑帝,神秘兮兮的问:“陛下,有没有可能太子之位不祥?要不您先请玉真国师来做法驱邪?”
噗——
天佑帝一口老血喷出,两眼发直的往后一靠:他真真要气死了!
气煞我也!
快来人啊,快把丽贵妃拖下去,洗洗脑瓜子!
“陛下!陛下!您怎么了?”
丽贵妃急得不得了,焦急朝外大喊:“来人啊,陛下又吐血了!”
她面上着急,心中却畅快极了:总算报了当年恐吓威逼之仇!
当年不是生怕小七有夺嫡之心?害他们母子分离十年!
呵呵,现在前头的儿子都没了,就想起小七了?
下雨才想起来撑伞,早干嘛去了?
反正她蠢笨,说话不过脑子,她又不是故意气人。
想治她的罪就治吧,这样小七更不可能当太子了。
丽贵妃简直想大笑三声,圆润的脸庞都在发亮。
天佑帝胸口发度,眼前发黑,整个人都快不好了。
候在茶水间的太医令又急急忙忙跑了进来,冯禄边拉着他坐到龙榻前。边着急吩咐小太监:“还不快去将七殿下追回来!”
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,才跑出甘泉宫就撞见去而复返的赵砚。
主要是赵砚实在担忧他母妃,才不放心又折了回来。瞧见这情形,就知道不好。
他直奔内殿,就见龙榻前已经血迹斑斑,天佑帝捂着胸口,一副随时要撅过去了模样。
他三两步跨过去,接替太医令的位子替天佑帝把脉:脉如细弦,微弱又急促。
得,这是被气着了。
丽贵妃还在一旁疯狂解释:“也不知怎的,陛下就问了我几句话,突然就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