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回头淡淡瞥他一眼,他立刻闭嘴,然后继续对着南阳王府的人怒目而视。
黑衣护卫阴沉着脸:“四皇子带这么多人,是想审案,还是想灭口?”
四皇子挑眉:“天护卫带的人好像也不少!你是想借机闹事?还是压根不想替你家主子讨公道?”
两人互相对峙,凌冽之气朝四周蔓延。
就在这时,宫门大开。
白九带着一支禁卫军匆匆而来,肃声道:“陛下口谕,令所有人牵至大理寺,稍后陛下会亲临大理寺,三司陪审闫世子遇害一案!”
南阳王府的人迟迟没动,禁卫军立刻站成两排,手举长枪,杀意凛冽。白九走到最前方,朝他们道:“请吧,莫要让本官为难!”
南阳王府的人同时都看向最前面的黑衣护卫,黑衣护瞧着居高临下的赵砚,隐隐兴奋:本以为只是个受宠的草包皇子,没想到这么多人出头保他。
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好。
圣旨既已下,南阳王府的人也不好再堵在宫门口,只得随同四皇子返回大理寺。但所有人都盯着赵砚,好似生怕他跑了似的。
很快,刑部和左都尉府的人都匆匆赶往大理寺,闫元锦的尸体也被抬了过来。
众人齐聚一堂,等着圣驾降临。
待天佑帝赶来时,仵作已然验完尸,跪到公堂之下恭敬禀报道:“陛下,南阳王世子确实是半个时辰前中毒而亡,七皇子提去的糕点里也查出一模一样的毒药。”
天佑帝支着额头看向赵砚问:“小七,你下毒了吗?”
赵砚摇头否认:“儿臣没有。”
天佑帝这才看向南阳王府的众人:“你们也听见了,小七说他没下毒。”
大理寺的官员齐齐静默:陛下这是摆明着偏袒七皇子,质子死在玉京内,竟就这样轻飘飘问了一句。
南阳王府的人愤怒:“陛下,下毒的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下毒了?我们世子就是吃了七皇子送的糕点才暴毙的!”
赵砚反问:“有没有可能是本皇子走后,你们自己人下的毒,来嫁祸给我?”
黑衣护卫冷脸:“死的是我们世子,我们会用世子的命来嫁祸给您?”
赵砚跟着点头:“嗯,那是不太可能。如果毒真是我下的,你们想如何讨公道?”
五皇子急了:小七怎么回事,父皇明明有意包庇他,他还自己承认了!
群臣也有些看不懂他了:七皇子疯了吧,这种事怎么能承认?
黑衣护卫肃声道:“自然是一命抵一命!”
“不行!”
五皇子上前一步:“闫元锦那厮贱命一条,哪里有我家小七矜贵!皇子给他赔命,岂不是笑话!”
四皇子看向高坐上的天佑帝,见他一直没开口,也就忍着没动作。
南阳王府的人愤愤不平: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,怎么就不能赔命!还是说天家杀人都不用偿命?大楚皇室视人命如草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