赔完罪,就弯腰去捡地上的锦
盒。
二皇子顺着他的手往地上看,纸包的酸果滚了一地。一堆红艳艳的果子里,锦盒也摔开了,黄绸布内,一支紫玉钗子格外显眼。
他眉眼微压:这钗子,不是晚毓的?
晚毓的钗子如何会在闫元锦护卫的手里?方才这护卫是说要将东西给闫元锦送去?
只是转念之间,那黑衣护卫拿起锦盒就走,不消片刻便没了人影。
二皇子身边的侍从看着满地的坏果子跺脚:“哎,你这人,撞了我们家王爷,果子都不赔就跑?南阳王府的人怎得如此失礼!”
“王爷!”
侍从看向二皇子。
二皇子突然问:“方才他那锦盒的钗子你可有瞧见?可是侧妃戴过的钗子?”
侍从愣了一下,仔细回忆,不确定道:“好像有些像……”
他们这些下人哪里敢多瞧王爷的女人?更别提头上的钗子了。
二皇子又问:“那锦盒可是多宝阁的?”
侍从这回肯定的点头:“是,就是多宝阁的盒子。上回五皇子的乔迁宴上,七皇子送了五皇子一柄琉璃镜,也是这样的锦盒。”
二皇子立刻又道:“你现在去多宝阁问问,那黑衣护卫可有去多宝阁,闫世子可有在多宝阁订什么首饰。”
那黑衣煞神如此显眼,若是真去了,多宝阁的人不可能记不住。
侍从眼珠子转转:“王爷这是怀疑闫世子偷了侧妃娘娘的首饰?”
想到这种可能,他立刻转身就往多宝阁去。
二皇子眉眼阴郁:怎么可能有人跑到他府上偷东西,也许有另一种可能……
他想到昨日赵砚的话,以及对方欲言又止,同情怜悯他的眼神。
“二哥,你确定你那个有用?”
“你都这么多年没动静了,二嫂嫂突然就有了,不奇怪吗?”
“你若是这样想,活该你被人蒙骗。”
还有上回五弟的乔迁宴上,闫元锦就当众调戏了晚毓……闫元锦花名在外……
也许,小七那些话不是在嘲讽他,而是在提点他。
二皇子眉间的郁气越聚越深。
他重新买了酸果回到马车,姚侧妃靠了过来,娇声问:“王爷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二皇子把酸果递给她,不动声色道:“方才被人撞了一下,果子全掉了。本王又折回去买了一包,这才迟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