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听声辨位的人,蒙眼时,压根不是他那状态。
黄四惊疑不定:“他若是不会,如何蒙眼能射中靶心?”
黑衣护卫笃定道:“那七皇子有古怪!”
原本躺在榻上挺尸的闫元锦一下子翻坐起来,问:“有何古怪?”
黑衣护卫:“七皇子应战,天佑帝明知几个皇子和我们悬殊,却丝毫不急,说明天佑帝笃定七皇子有办法赢!”
玄三也连忙道:“卑职和天一对战六皇子和四皇子前,七皇子同两位皇子耳语了几句。”
闫元锦立刻来了兴趣,起身下榻:“那本世子自明日起多邀他出宫玩!”
他刚说完,又想起小白,又连声道:“还是算了吧,他那狗实在太凶!”
黑衣护卫翻了个白眼,道:“七皇子那边世子不必管,要想搅乱玉京的水,那二皇子才是突破口,您只管盯着他便是。”
闫元锦压根没搭理他,又无趣的躺回榻上。
玄三要起身,黑衣护卫压了他肩膀一下,他立时又坐了回去。
次日一早,四人用了早膳才从宫里出去,小太监领着四人从东城门出去,正巧碰见乘坐轿撵出宫的二皇子。
闫元锦诧异一瞬,立刻命人靠了过去,笑着问:“这会儿还没散早朝,安王殿下如何提前出宫了?”
二皇子压根没给他好脸色,闫元锦瞧他掩唇咳嗽,身体孱弱的模样,嘴贱道:“莫不是身体欠佳,提前被抬出来了?”
二皇子依旧没搭理他,闫元锦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,继续道:“哎呀,您那几个兄弟各个本事大得很,接风宴上出尽了威风。唯有您,一副病恹恹的,看着着实叫人难受。陛下迟迟不立太子,莫不是怕您身子骨不行……”
他话说到一半,二皇子突然侧头,冷冷盯着他:“你再说一遍?”
他现在很想杀人!
今日早朝,外祖父又向父皇提及立太子一事。父皇看在他外祖父才立了大功的份上,态度倒没先前那么坚决了。但就是含糊其辞的,瞧着他来了一句:“老二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吧。”
此话一出,其他党派的朝臣立刻跟着附和:“是啊,安王殿下还是先养好身子吧,不然下次宴会上,有人挑衅,也只能干坐着多不好。”
“是啊,安王殿下,东宫主位要替陛下分担太多,您身子骨恐受不住……”
一个个的,假意关心,实则嘲讽。
他在朝堂上被嘲讽也够了,南阳王世子算什么东西?一个质子,来玉京不龟缩着,还敢来他面前蹦跶。
“连本王都不如的废物,活着还不如死了。”
闫元锦丝毫也不恼,好像被骂的不是他,反而笑嘻嘻道:“本世子是废物,但至少能留后。听闻安王殿下成婚数载,一个皇孙也无……”说着他目光往二皇子身下看。
二皇子胸口郁疼,正要发作,文武百官就散朝了。他冷冷剐了闫元锦一眼,就吩咐车夫快走。
这些老臣眼神能杀人。
身后的闫云锦还在紧追不舍,待一路回了安王府,二皇子冷声吩咐侍从:“你去户部知会一声,送去四方馆的嚼用减半。若是那闫世子去讨要,只管叫穷推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