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连忙退后两步,还了她一礼:“二嫂嫂。”
姚侧妃受宠若惊,待听到里面传来二皇子的叫骂声后,又忙赔礼道歉:“七皇子,王爷他近日心情不好,您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赵砚摇头:“二哥本就是因为我才病倒的,只是还连带嫂嫂受累。”
说完,他就要走。
姚侧妃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开口喊住他:“七皇子,若您觉得愧疚,能否将陛下赏赐的百年血灵芝让给妾身?”
她抿唇:“就当是那十万两银子的回礼。”
赵砚有些无语,十万两是二哥自己撞到他手里来的,怎得还要父皇赏赐的血灵芝当回礼?
要知道,那血灵芝若是救命可价值不菲。
他肃声道:“若是嫂嫂拿来救命,我送给嫂嫂都行。若嫂嫂只是想着它能助您怀上龙孙,那还是算了吧!”
姚侧妃拧眉:“七皇子这话什么意思?”
赵砚直截了当道:“我的意思不是你不行,主要还是要看二哥……”
姚侧妃盯着他,语气有些不高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一旁的小路子听她语气不对,也有些替自家主子不高兴了,小声嘀咕了句:“能什么意思,意思是安王殿下不行。姚侧妃想要孩子,不如换一个人生更直接……”
姚侧妃瞳孔微微睁大。
就在寝殿里又传来一声咆哮,她身子微微颤了颤,一句话也没说,赶紧进了寝殿。
赵砚看了小路子一眼,道:“别什么话都往外说。”
小路子跟在他身后,有些愤愤不平:“奴才是替殿下委屈,安王殿下是自己气着了,您能来瞧他已经仁至义尽。姚侧妃还拿这个说事,想换您的血灵芝。那东西是陛下赏赐的,整个大内也就那么一株,价值远不止十万两。您好心提点姚侧妃,她还不领情,奴才只能说得直接些!”
那姚侧妃还不是正妃呢,姚左都尉在金銮殿上就力谏安王为储君。也不怕安王殿下过河拆桥,又重新娶一个正妃。
“好了!”
赵砚警告他:“外头人多嘴杂,莫要再多言。”
小路子讪讪,跟着他上马车,往泰合楼去。
泰合楼掌柜见他来,立刻拿了封信给他,道:“这信才到不久,小的正想稍人给您送去呢,不巧您就来了。”
赵砚接了信,信封面上以松针做缄,一看就知是谁寄来的。
他回到马车上,就拆了信。
信中言,派去淮阴县打听消息的人,在离玉京两百里外的宣城碰上了温国公的车队。随行的还有南阳王世子闫元锦,以及闫元锦的护卫队。
“你外祖父传来消息,温国公发现南阳王私售兵器和马匹给淮阴县山匪的证据,才导致山匪多年不绝。温国公原想让南阳王入京请罪,南阳王却已身体不适为由,让其嫡子,南阳王世子闫元锦随行进京请罪。南阳王世子此次进京,必定为质。探听得来,此人少年老成,心机深沉,,一切小心为上。”
赵砚心道:温国公这次不仅剿匪成功,还拿了南阳王世子进京,只怕会拿这功劳提立太子一事。
他虽不想争储,但以二哥的气量。二哥将来登基,第一个只怕就要拿他开刀。
所以,这储位落谁手里,都不能落二哥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