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有哪位娘娘特别钟爱白色。”
满宫上下都知晓陛下喜欢艳丽张扬的物事,比如鸟雀的彩羽,不同色泽的花瓶彩釉。
宫里的娘娘只有偶尔新鲜,才喜穿白色。
天佑帝沉吟:难道小七梦里见到的白裙女人只是那日恰好穿了白色?
冯禄一看他神情,就猜到他在想什么,于是道:“陛下,与其满宫的搜查、猜疑,不若让七皇子再继续把那个梦做完整。”
天佑帝:“朕倒是有提过,但这梦……”
冯禄笑道:“可请玉真国师来一趟,国师兴许有办法。”
天佑帝眸色微亮,立刻让人寻了玉真国师来。玉真国师听罢连连摇头:“微臣再厉害也不能精准控制人的梦境,若七皇子魂魄补全,兴许能记起全部的事。”
天佑帝连忙追问:“要如何补全魂魄?”
玉真国师:“在七皇子濒死之境招魂,或许可补全魂魄。但若是一个控制不好,兴许七皇子现在这一魄也没了。”
天佑帝一听,立刻道:“那还是算了吧。”
小七虽不聪慧,有时候也着实气人。但养了这么多年,怎么
都有感情了。
“那臣就无法了。”
说着起身,朝天佑帝告辞。
天佑帝揉揉眉心,问冯禄:“七皇子近几日在上书房做什么?”
冯禄如实回答:“七皇子近日读书很是刻苦,日日最早到课堂,骑射也是最后一个走。早休和午休期间不是在藏书阁就是在问翰林们问题。几个翰林都和奴才夸七皇子课业进步了许多。”
说着,又把赵砚的课业呈到了天佑帝面前。
天佑帝看着他的字,微微动容:这字倒是越来越像太子的字了。
课业确实也进步了许多,策论也能从各个角度看问题。
他叹了口气:“这孩子,被太子教得很好。”
他和丽妃教了数年都没教好的性子,被太子三年给掰正过来了。
而且太子那事后,明显上进成长了许多。
他当是体会到有想保护的人时,又无力之感了吧。
就如他当年想保护他母后,但还是眼真真瞧着他母后死在自己面前。
天佑帝想起赵砚提起想学医一事,又问冯禄:“言太医近日在做什么?”
冯禄道:“在替宸妃娘娘诊病。”
说到这个,他真心夸赞道:“这言太医的医术着实高明,宸妃娘娘险些没了,也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听闻宸妃娘娘这几日已经能下榻了,胃口也好了许多。”
若是这言太医早日进宫,说不定宸妃娘娘的病早好了。
宫里其他的娘娘对言太医的医术也赞不绝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