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:看来还真有第三方人马。
这老太监和这幕后之人都是狠人,居然直接舍命坑害太子哥哥。
他立刻回档。
下一秒,曹斌又被锁住手脚,完好的躺在草垛之上。
赵砚思索,这人警觉,估计只能让他凭借自己的本事逃跑,才不会起疑。
他警觉的同时又忠心,知道自己有记起以前的记忆,肯定会想尽办法逃走,把这消息传递出去。
赵砚视线在牢房四周转了一圈,朝冯禄道:“慎刑司守卫太森严了,能把人丢掖庭狱吗?听闻他先前就是躲在掖庭狱的?他对那应该非常熟悉吧?”
冯禄:“这好办。”
他又招来先前那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,小太监又匆匆出去。没一会儿,就带着几个高大的太监走到牢房内。强行把人灌晕了,然后捆着运出了慎刑司,转头就丢进了掖庭狱。
赵砚:“……”这么简单粗暴的吗?
两人很快转移阵地。
掖庭狱简陋,没办法像慎刑司一样在隔壁观察犯人。大半夜的,赵砚只能和玄一、玄二一起趴在屋顶上监视。
牢房内的人醒了,先警觉观察了一下四周。发现是自己熟悉的掖庭狱,肿胀的眼睛里有精光一闪而过。
牢房外的小太监在小声交代掖庭令:“这人骨头硬,什么也不肯说,留在慎刑司也占地方。你自己瞧着办,不要让人太舒坦,也别让人死了,谨防陛下再想起此人。”
掖庭令连连应是,恭敬的将小太监送了出去。
很快掖庭令又折了回来,看了曹斌一眼,骂了声晦气,又走了。
牢门重新关上,狭窄的刑房内只有两个小太监在喝着小酒,漫无边际的瞎聊。等酒喝得差不多,又开始打起瞌睡。
被捆成粽子的曹斌开始像条蛆虫一样的挪动,挪动到最里面一堵墙时,用头努力去撞其中一块砖头。
赵砚趴在屋顶认真看,只听得那砖头啪嗒一声开了。随即有一只硕大的老鼠淅淅索索爬了出来,在牢房内转了几圈,又沿着暗道出去了。
暗道重新被合上,天将将亮时,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提着食盒进来。朝被吵醒的两个看守太监说了两句,两个看守太监将人放了进去。
小太监提着食盒一路到了牢房门前,然后隔着牢门把食盒送了进去,喊道:“起来吃饭了!”
曹斌睁开眼看向他,肿胀的眼睛一瞬发亮,嘴巴张张合合,似乎在说话,又没声。
那小太监突然起身,然后就出去了。
赵砚讶异问玄一:“你听见他方才说话了吗?”
玄一:“他说的是唇语。”
“唇语?”
赵砚惊奇,又追问:“他说了什么?”
玄一:“他说,七皇子已经记起当年的事,不可留。”
赵砚:人才啊,通过老鼠将自己人唤来,然后没逃跑,直接将消息传了出去。
“跟着那小太监。”
三人立刻从屋顶下来,跟在那小太监身后。那小太监走出掖庭狱后,直接回自己住处,写了一张字条,塞进袖带,然后又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