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娘娘不知吗?”
温妃唇角翘起:“那皇后娘娘缘何送了两盆去东宫?您那日抬着东西去东宫,可是有许多宫人瞧见了呢。”
姜皇后淡定道:“本宫送太子两盆花木有何奇怪?除了这绿植,本宫还送了杜鹃和一些药材补品。”
其余嫔妃也道:“是啊,不过是两盆花木,和皇后娘娘谋害七皇子有什么关联?”
温妃身边的大宫女雪芽很快又端了碗药上来,温妃接过那药碗道:“这药是太医院拿的,治疗七皇子风寒的药物。”
她说完,就起身,将药汁全洒进了绿植的根部。原本浓绿的绿植根部瞬速凝出一层白霜,随着药气的蒸腾,白霜不断往绿植的主杆攀爬,最后沿着枝丫脉络延伸到每一片绿叶之上。
蓬勃的绿植顷刻成了一棵冰树,在大殿烛火的映衬下好似有珠光闪耀。
绿叶颤动,寒气向四周扩散。
暖和的长乐殿温度急剧下降,离得近的嫔妃冷得发颤,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。
但也只是瞬间,药气消散,叶片上的寒霜顷刻消失得无隐无踪。
这惊奇的一幕令人哗然,还有几个忍不住惊奇喊出声:“怎么回事?”
温妃举着空了的药碗,得意解释:“七皇子的风寒药会和这绿植气味产生强烈的寒气,七皇子长期服用风寒药,自然会寒入骨髓!”
她一个转身,定定看向姜皇后:“皇后娘娘送这两盆绿植就是想要七皇子的命!臣妾说得对不对?”
众嫔妃惊悚,但谁也不敢说话。
姜皇后隐在袖子里的指尖掐住自己掌心,侧头看向天佑帝,喊冤:“陛下,这两盆绿植是宫中花圃选来的。凤栖宫的人问过大司农,这花木没有任何问题,臣妾闻着舒爽才送去给太子的,并不知会如此。定是有人想害太子和七皇子,一计不成,又拿这事来陷害臣妾!”
她送绿植时就想过可能败落,早就做了完全准备。
绿植是北地进贡而来,由大司农养在宫内花圃,然后分配到各宫。全程都有机可查,她没有参与任何一个环节。
要说真有毒,也是下面人查验不仔细。
天佑帝眸色冷凝:“皇后既觉得冤枉,那便将大司农和内务府大太监全部喊来对峙。”
很快,大司农和内务府的大太监被喊了来。
两人在路上已然听说事情的经过,一进殿内扑通一声就跪下了,连声求饶。
内务府总管道:“奴才都是按照每年惯例检查进宫花木,这两盆绿植出自北地王家,奴才找了太医院验过,没有任何问题才送去大司农的花圃。”
大司农也道:“那绿植名唤绿霄藤,在北地虽不常见,也未听说过和风寒药物相克。微臣将它们放置在花圃内许久,没有任何问题,才敢往凤栖宫送的。”
这绿霄藤今年只进贡了两盆,按照惯例,新得的花木要给皇后送去。皇后娘娘不喜才轮得到其他嫔妃。
皇后娘娘把绿植送到东宫,他也很冤啊。
姜皇后唇角翘起,淡定的坐着。
静嫔道:“陛下,臣妾瞧着皇后娘娘是无心之失,是有人想借机毒害七皇子,毒害不成反来诬告皇后。最该查的是北地王家人,他们进贡的花木,不可能不知这东西有毒!”
天佑帝冷淡看向姜皇后:“皇后也认为最该查的是北地王家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