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砚撇嘴,转身又回了寝殿。
寝殿内,莲笙正在给太子后背上药。太子整个后背鞭痕交错,皮肉外翻,看上去恐怖极了。
药粉倒上去时,太子疼得额头冒汗。
赵砚站在边上,红着眼眶道:“太子哥哥怎么就不知道躲,任由皇后打你。”
太子苦笑:“母后心中有气,总要发出来的。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,终归是孤同阿瑶表妹说了那些话,挨打也是应该,你不必替孤难过。”
赵砚不愤:“皇后娘娘如此护着阿瑶表姐,我瞧着她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,太子哥哥是捡来的吧?”
太子蹙眉:“莫要胡说!”
赵砚正在气头上,口不择言道:“如何胡说了?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娘娘最宠爱阿瑶表姐,每次瞧见阿瑶表姐就慈眉善目的,瞧见太子哥哥就特别严肃。”
太子眸色微暗,半晌没有说话。
其实,除去阿瑶表妹的事,母后对他虽严厉,但也很好的。
“小七,这几日若是六弟他们来瞧孤,你就替孤挡回去。”
赵砚嗯嗯点头。
随着太子婚约取消的圣旨传到姜府,姜家嫡女因不满陛下斥责,偷溜出宫去南风馆的消息就传遍了玉京内外。
玉京其他朝臣还打算嘲笑姜相国两句,大理寺一通审理,泽兰居的宾客名单就被供了出来。玉京大多数贵女都在其列,连有家室的夫人、娘子也未能幸免。
姜瑶以一己之力捅破了玉京贵女的遮羞布,众人顿觉脑袋上绿油油,这下半斤八两,谁也别说谁。
其中,温国公夫人一马当先,和温国公打起来了。状况之凶,左邻右舍都听见了动静。
温国公不敌,被赶出了家门,到处和同僚诉苦。
“她居然说老夫年老力竭,不堪为夫!”
“还说她就去泽兰居坐坐,什么也没干?”
“说老夫小气,只准自己放火,不准她点灯!”
同僚劝道:“算了算了,泽兰居不是没了吗?只要国公夫人还顾家,愿意给您管一屋子的小妾就成!”
都四五十了,就当搭火过日子。
他们家后院也起火了,哪有空管别人家的破事。
温国公气结,进宫找温妃评理。温妃吃瓜吃到自己头上,被烦得不行。
不是,玉京贵女都玩得这么花吗?
她在宫里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!
这一场风波闹得轰轰烈烈,早朝三天两头有人告假。太子连着几日没来早朝,倒是不奇怪了。
宫中传来消息,太子偶感风寒,朝臣只道太子是丢了脸面,才羞于见人。但姜家人都知道,太子恐是被皇后罚了。
姜夫人日夜忧心,央着姜侍郎进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