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挺好!”
乔母戳穿她道:“先前那五年呢?宫里头不受宠的嫔妃过的什么日子,娘可听人提过。先前还传出陛下让小七和你去灵泉寺祈福的事,那么远那么偏的地方,去了还想回来?你只管捡好的说,不好的丝毫不透露,只让为娘的担忧。”
说着,乔母又开始抹眼泪。
丽嫔经不住,才同她说了宫里的情况,说起赵砚两度落水,前几日又险些没了的事,也开始抹眼泪。
母女两个抱头痛哭。
赵砚在一旁听得直抽抽,他算是瞧出来了。他母妃和他外祖母一个性子,全家瞧着只有外祖父精明。
母女两个哭完,乔母又道:“孩子才是根本,你只管把小七养大……”
赵砚又听了一会儿,就有些犯困。玩着玩着不知怎的就歪在榻上睡着了。
待他再次醒来,已经日暮。
乔家院子里生了一丛篝火,小白围着篝火上蹿下跳的,乔母和她母妃正坐在院子的大树下煮茶说笑。
见沉香牵着他
过来,乔母就招手:“小七,快到外祖母这儿来,祖母给你烤香香的栗子。”
赵砚坐到乔母身边的小凳子上,乔母捡了栗子拨给他吃。
栗子粉糯,入口香甜。
赵砚嘴巴塞得鼓鼓的,口齿不清道:“好吃!”
乔母笑声传出老远:“你母妃小时候也喜欢吃外祖母烤的例子呢。”
赵砚捡起一颗栗子,拨开,塞到丽嫔唇边。
丽嫔一口咬了下去,摸摸他脑袋:“小七真乖,再给外祖母剥一个。”
赵砚果真又拿起一个栗子开始剥,乔母连忙道:“这可使不得,哪能让我的乖外孙干这粗活,祖母来。”
说着又塞了个栗子到他嘴里。
赵砚吃着香甜的栗子,烤着火,喝着暖茶,心里别提有多舒坦。
心道:若是他只是生在普通人家,像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。
但想起天佑帝,又连连否定这个想法:那父皇就不能是他爹了!
不行不行,他还是挺喜欢父皇这个爹的。
赵砚又问起外祖父,丽嫔道:“你外祖父上职还未回来,已经让小路子去礼部打听了。”
乔母道:“没得让人去打听,六部每年年底都忙,有好几回,老爷都忙到凌晨才回来。今年南边又是洪涝,北边又是旱灾的,更忙。”
赵砚咂舌:原来不只他父皇日日加班,就连礼部的一个九品小官都要加班啊。
哪个朝代社畜都不容易。
丽嫔问:“什么洪涝,旱灾的,我怎么没听说。”
乔母道:“我也不清楚,就听你爹提了一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