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一头雾水的刘美人也被押来,她看到额头冒血的红珠时瞳孔就是一缩,战战兢兢喊了声陛下。
天佑帝冷声问:“刘美人,你是谁的人?为何要刺杀朕?”
“刺,刺杀陛下……”刘美人如遭雷击,扑通一声也跪下了:“冤枉啊,陛下,臣妾万不可能刺杀您!”
“没有要刺杀朕?”
天佑帝摊开手心的金哨子问:“那你偷拿小七的哨子,引诱朕过去是何意?”
是何意?
她只是按照温贵妃的意思,引诱丽嫔的奸夫出现。
怎么就成引诱陛下,刺杀陛下了?
刘美人的脑袋飞快转动:她原本是去捉奸的,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查到,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此事,陛下必定会怪罪。
那就什么都不承认,想到这,她立刻委屈道:“陛下,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。臣妾一个深宫女子,哪里能谋划刺杀您的事。至于那哨子,是红珠白日在寿宴上捡到的,臣妾也不知她怎么就半夜跑到主殿去吹哨子了。”
跪在一旁的红珠不可置信:“美人!明明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刘美人恼怒:“你这个背主的东西,你父母送你到我身边时说过什么,竟还敢狡辩!”
提到父母,红珠立刻闭了嘴,垂头,不敢再语。
刘美人盈盈抬头:“陛下,您看,就是这个奴婢私自跑去丽嫔姐姐的院子吹哨子的,您错怪臣妾了!”
“你觉得朕蠢?”
这支支吾吾的,里面明显有猫腻。
天佑帝一个眼神,立刻有人上前大声道:“刘美人之父,大聿朝明德三年,曾任淮阳知府,嘉义太子南下赈灾路径淮阳,曾在刘知州府上停留数月,可有此事?”
确有此事。
刘美人记得很清楚,当年她还未出阁,还曾远远瞧见过嘉义太子。
但……
“陛下,当年淮阳驿馆坍塌,嘉义太子只是例行公事住在刘府,和刘府没有任何关系啊。”
刘美人惊慌:“臣妾父亲绝对没有勾结乱党,臣妾和乱党也没任何瓜葛!”
天佑帝冷斥:“没有瓜葛,半夜三更行迹鬼祟?以哨为引,意欲为何?”
刘美人冤枉死了:不管哪个罪,都比刺杀陛下,诛九族的罪强!
“冤枉啊陛下,臣妾拿七皇子的哨子不是诱您,是为了引诱丽嫔的奸夫!”
她跪上前几步,咬死丽嫔:“丽嫔她背着陛下偷人,臣妾亲眼瞧见的!”
天佑帝拧眉,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刘美人生怕他不信,立刻又补充道:“前不久臣妾亲眼瞧见有男人从丽嫔的寝殿里翻了出来,身高八尺有余,玄色衣衫,带着面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