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罚太子哥哥和二皇兄做什么?
“哎,那几个皇子胆子也真是大,居然跑去恭房瞧陛下如厕……”
丽婕妤后面的话没说全,但赵砚已经拼凑出个七七八八了。
他就同六哥随口说了一句,‘父皇鸡、鸡站不起来’,然后太子哥哥、二哥他们就都全知道了。还大胆包天的组团翻墙去偷看便宜父皇如厕……
最后被集体抓包,又集体受罚!
就算当时他不在场,他都能想象出便宜父皇有多愤怒!
男子怎么能承认自己不行!
尤其还是天子。
被自己的一群儿子认为不行。
哎,便宜父皇那强烈的自尊心啊!
赵砚开始深深为自己这条漏网之鱼担忧起来,便宜父皇最不喜欢他,没道理太子哥哥他们都罚了,独独不罚他。
然而,他这种担忧很快就被丽婕妤疯狂的鸡娃给冲淡了。
因为偷溜,丽婕妤又给他多布置了几页大字。再加之柳翰林留下来的课业,赵砚是完全没心思想任何的事。
这和受罚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治好便宜父皇的隐疾才是。
他这次没摸到太医院是因为路径不熟悉。
他不熟,作为宫里侍卫的九九肯定熟啊。可以让九九给他画一个地图,下次再找机会去。
他看了眼在旁边伺候的小路子,小小的打了个哈切。
小路子立刻问:“七皇子是想睡了吗?”
赵砚点头。
小路子立刻帮他铺床,给他收拾好桌子,然后服侍他睡下。
赵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待听见关门的声音后,他才蹑手蹑脚的爬下床,伸手捞过床边的袄子穿上。摸到窗台边上,推开窗户往窗外看。
月光清冷,寒霜铺地。
他在袖口里掏啊掏,掏出口哨吹了起来。
清亮的鸟名声混入黑夜,猫在树上打盹的暗卫一下子惊醒,透过重重树杈看向窗口趴着的小孩儿。
大半夜的,七皇子干啥呢?
口哨声又连续响了起来,赵砚等了一会儿,也不见人来。有些泄气的放下了口哨。
也是,都这么晚了,九九肯定要睡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