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房科长立马道:“听说这里以前开过茶馆,水匪霸占后改成了酒肆,厅是不小,但是窗户大,靠着河,冬天湿冷,没法住人。”
陆冲锋看着良馨不动,“进去看看?”
良馨点了点头。
大门是两扇黑色铜环小门,一把永久牌铁挂锁栓住两个铜环,门口就是人来人往的青石板小路,出入方便。
“咔”地一声。
铁挂锁被打开,入目是一个竖长厅,两边墙是木头,地上铺着青砖,左边就是吸引住良馨的横向长窗,走到长窗前,窗外就是撒满阳光静谧的河面。
冬天,确实有些湿冷。
但整个营盘表靠长江口,东邻东海,营房屋咬山,山抱屋,比这里压根好不了哪去。
没有暖气,与江京一样,都是靠捱。
汤婆子,炭火盆,煤球炉,盐水瓶,热水袋,生捱抗冻。
“这里是前厅。”
营房科长走到厅后,又支起一块窗子,像是饭店的传菜口,“这边原来应该是账房,现在空着。”
良馨站在出账口往里看,是一间大约十二三平的小房间。
“对面是一间卧房,只有这两间房间。”
营房科长指着账房对面的房间,穿过中间走廊走进后院,左边贴墙盖着两间房,“左边是厨房,右边窄的应该是柴房,也有可能是放酒的地方,不过窄房间还有地下室,地下室很大,那里感觉更像酒窘。”
良馨走过后院野草横生的土路,看着厨房内部摆设,两口大灶,两口大水缸,一口石磨,没有任何家具,空空荡荡,房顶的梁上还挂着蜘蛛网。
没有走进去,直接打开后院木门的门栓。
“吱呀。”
木门发出岁月的声音。
门外窄长的石板小路,再往前几步是石阶,走下石阶便是环绕过来的河。
有一名看上去像是家属妇女,蹲在另一边门口的石阶上,拿着棒槌,捶着一件湿透的黑蓝色棉袄,抬头看了她几秒,什么话都没说,将棒槌舞得飞快。
营房科长:“那位是雷副营长的家属。”
良馨看向陆泽蔚。
陆泽蔚挑了挑眉,“走了?”
良馨:“……”
罢了。
再去看一看团职楼。
陆泽蔚是副团职干部,住房标准是80平三间房。
营房科长打开分好的房子,三室一厅,白绿卫生墙水泥地面,打扫得干净,已经摆上了四方桌,木床,五斗柜,厨房放着一只崭新的蜂窝煤炉子,只差窗帘和日常用品没置办齐全,需要干部和家属自己去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