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泽蔚走过去,端起母亲托盘里的药,仰头喝光。
喝完,精致如雕刻出来的五官,顿时皱到一起。
“还有一碗。”
胡凤莲把另一碗也递过去,“这碗没那么苦,快一口闷掉。”
良馨光看着他的脸,都觉得嘴巴里变苦了,见他似乎想要拒绝,“写字台抽屉有糖,喝完吃一颗。”
陆冲锋再次端起碗,仰头喝光,放下碗,摇了摇头,“这点苦算什么,大男人喝个药还吃什么糖,不吃。”
良馨:“……”
说的好像刚才整张脸都差点苦变形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“是喜糖,你自己的喜糖好像还没吃过。”
“那我吃一颗。”
陆泽蔚转身打开抽屉,拿出一颗橘子糖,剥开外面的糖纸,丢进嘴里。
苦涩果然好了许多。
“良馨,姜母鸭炖好了,你也下去吃一碗。”
“我刚刷完牙,不吃了。”
良馨拿着毛巾擦干头发,“妈,你也应该多吃点。”
“那行,你们要吃就下来,不吃就早点睡。”
胡凤莲拿着搪瓷托盘准备下楼,突然回头,“冲锋,记得静养。”
陆冲锋:“……”
良馨:“……”
洗澡之前的气氛,再次笼罩整个房间。
良馨用浴巾将头发包起来,打开叠在床头的被子。
铺好后钻进被窝,拿起床头的解放报,看了起来。
不自在的人只剩下陆冲锋自己。
因为良馨看到药,想起来自己很安全。
病秧子这段时间需要吃药静养,医生给他的医嘱,是只能散步,不能做其他剧烈运动。
所以晚上根本就不需要担心。
陆泽蔚嚼着糖,回过头看着良馨,视线不可避免的落在她被子以上的地方。
最里面的衣服,刚才经过他的手,用毛巾包起来,现在被她紧贴在……
陆冲锋感觉鼻孔发热,心跳如击鼓震动耳膜。
良馨翻了一页报纸,“不睡?”
“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