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亲人,荆榕没见着。他听过一些缙云玦的身世传闻,知道对方的父母亲族,俱在东国朝中,也是相遥万里。
零碎的片段,已经能拼凑出缙云玦这个人的剪影。
荆榕喝着可乐等了一会儿,缙云玦换好修行服来了。浅蓝的衣装,上边绣着月亮与鹤,很好
看。
因为荆榕在场,缙云玦没有迟到早退,神色也显得期待,但说话仍然清亮稳定:“今日诸位到场,想必已经听说这位客人的名号。请各位今日一定全力拼杀,让客人好好看一看。(buduxs)?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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缙云玦在旁边鼓掌起哄:“请教请教,劳烦先生了。”
荆榕看了缙云玦一眼,后者当即拿了一听可乐,在荫凉处坐下了,准备抓紧时间休息。
荆榕说:“好。”
“先生用真刀还是木刀?”青年又问道,神情恭谨。
荆榕看了看,所有人皆持真刀真剑,这也说明了缙云府中武士选拔的严酷。
荆榕说:“都可以。不过我擅东国刀剑,我自己的那一把,又恐怕太容易杀人。”
他声音平静认真,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噤。
这句话是实话。荆榕那把刀,非剑非刀,刀身极细,两面不开刃,刀刃却在顶端,带一道薄而深的勾,三道极细的血槽。用这种东西的人,目的绝不会是拼杀练习,而是平日不出手,出手便血流千里。
“用我的。”缙云玦隔空抛去自己的剑,一道白光划过,荆榕单手接来。
“是唐剑。”缙云玦补充了一句,“这把比较长,不知道先生是否合手。”
的确漂亮,养护极好的一把长剑,剑刃也偏窄,流云剑纹,日光下剑影清波,似带寒光。
荆榕一眼就认出,正是这把剑陪伴缙云玦走到最后,最后覆满落雪。
荆榕问:“有名字吗?”
缙云玦怔了一下,有一瞬被荆榕乌黑眼底中的认真打动,似有所感,可乐都忘了喝:“家传缙云清光剑,没有特殊的名字。从前或许有过什么别的名字。”
荆榕点了点头,持剑试了试。
轻巧灵活,剑身却是意想不到的刚硬,在剑中属于绝佳。
“好了。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