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榕:“嗯。然后呢?”
“两边的君主都支持,主张赐婚,但问题来了:我们国家的公主,最次也是府君等级,辖三万人,可他们国小,公主只得一个县的人。礼官在这事上犯难了,这下提亲,赐婚,当以什么品级?”
荆榕想了想,这时候已经没有困意了:“或许对方是领主女儿。我想,按一般郡主礼制即可。”
“是呀。”
卫灵尘又神神秘秘说,“主张什么的都要,李大人因不愿短了自家人面子,执意要往高里抬身份,说按皇后嫡女公主看也使得。”
“你怎么说?”
荆榕拉着卫灵尘衣袖,靠在他身边问道。
卫灵尘:“我自是没说话,还不到我说话的时候。这言论自有人反对,比如咱们的宋知秋大人,你知道吗?当朝驸马爷,他可不高兴了。凭什么你家和我一个待遇?”
“当时一上午,就吵这个礼制,可见他们多么闲得发慌。”
卫灵尘说。
荆榕深表赞同:“确实。”
还不如喂小猫有趣。
但荆榕还期待着他说下文,一双眼瞧着卫灵尘。
卫灵尘端来清粥,用勺子送到荆榕唇边:“先吃小半口,我再继续说。”
荆榕让他喂了两口。可以忍耐。
卫灵尘把碗塞给他,让他自动进食,又说:“眼见着又没法按时下朝了,我又着急回家吃饭,我便出来,一举终结朝野之论。”
荆榕又吃了两口粥,漆黑的眼睫毛忽闪忽闪。
卫灵尘说:“我便说,自古公主或风流婉约,或尊贵雍容,是不是公主,要看公主的品行,能力。首先,对面的公主,知晓农事否?精于诗书否?如果诗书不成,眼光也需不同凡响,常人喜欢的,公主必不喜欢,常人不见得好的,公主却能窥一斑而知全豹。要我看,世间有一人则当配公主之品行,既风流婉约,还尊贵雍容,更病弱娇怯,通晓天下,便是我们的榕公主是也。”
荆榕本来在认认真真挖粥吃,以换得卫灵尘的官方八卦,等他听到最后才知道:这人编排自己呢,一口粥喷了出来,全部落在卫灵尘袖子上。
荆榕面无表情瞪他,耳朵飞快地红了,卫灵尘快乐大笑起来,又伸手搓搓荆榕的脑袋顶,满含怜爱说:“真是可爱极了。”
又哄吃饭成功了,善哉!他卫灵尘简直是个天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