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鞅已经在一瞬间想到了好几个应对策略,他正在快速写上关键词,如“政府干预”“领主谈话”等。
香槟酒的来源多是葡萄,而苍兰国本地的葡萄园大多位于少数温暖气候的南方;那几个领主对情况掌控如何?有没有收外国公司的钱?如何安抚?如何说服他们让出自己的利益给平民?这件事恐怕还需要从上到下着手……
银鞅陷入了沉思。
荆榕用一旁的点火器挑开烛芯,让它燃得更亮一些,安静而耐心。
舞台后正在做准备。八点整还会有一场全新的舞蹈秀,看节目单是钢管舞美男,大部分是刻意纤细或粗犷化的beta,以此来迎合权贵的口味;新一天的客人们也要陆续入场了。
银鞅已经开始写“外资企业入场的利弊”,并且露出了一些神秘的微笑。
十分钟后,银鞅结束了他的思考,头也没抬地说:“谢谢你,佩薄,你可以去休息了。”
过了半秒钟,银鞅反应了过来,抬起头。
荆榕带着微笑靠在沙发边,一条腿交叠着另一条腿,歪头看他:“佩薄是你的家臣吗?那位看起来很能打的女士?”
银鞅的脸红了。
该死。
他怎么会在这个Alpha面前放松警惕。
他完全忘记这是什么地方了,也完全忘记了荆榕还是个比较陌生的alpha。刚刚那一瞬,他以为自己还在皇宫的书房。
银鞅采用了一贯的说辞:“她们家和我们关系很好,她一直帮助我。”
也就是,出身落后的贵族所经常见到的组合:虽然条件一般,但仍然有仆从和侍卫。
银鞅表情镇定,收好手帕和口红塞进口袋里,告诉荆榕:“我们来看节目吧。”
荆榕又喝了一口香槟:“好的,先生。”
正巧此时,节目开场。预演的内容是一支美丽灵动的舞队,他们她们都穿着宽大的古典礼服,像绅士和淑女一样彼此轻挽。
这是符合陛下审美的,银鞅正要认为这种节目和宫廷节目也差不多的时候,台上的人突然开始撕开裙摆,露出他们优美漂亮的双腿——或纤细或健壮;原来那种大裙摆是通过特殊方式粘贴在腰间的,实际上贴合在舞者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,而且越来越少。随着这些人的舞动,场上的氛围也逐渐火热,连头顶的灯光都变了,深红暗紫的灯光慢慢摇曳,场上的任何声音听来都令人口干舌燥。
银鞅十分镇定。
银鞅开始双耳发红,但是银鞅的表情仍然十分镇定,他甚至有空喝了一口冰的香槟。
荆榕的视线落到银鞅的耳朵尖上。
只有那泛红的耳朵尖表示着了某人的保守和沉稳。
荆榕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声:“好看吗?”
“待会儿可能有抛内衣环节。舞者会当众脱下贴身织物抛向观众席。”
荆榕介绍了一下,他看了一下节目单,“下个节目是黑布蒙眼肌肉男。”
银鞅双眼放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