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去摸他修长光滑的指节:“手也很漂亮。”
平铺直叙的叙述,却比任何调情都更让人羞耻。荆榕会顺着骨节的排列一寸一寸地往下亲吻,直吻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他会端详卫时琛的状态,一双乌黑的眼睛,好像要把人的魂魄一起摄进去。分明眼里带着爱意,却好像共存着冷静的审视,好像一匹狼或是一只猫,等待端详着他的弱点。
卫时琛很快缴械投降,并不记得自己在这个过程里不由自主叫出了多少离谱的称呼。
中间卫三来敲了一次门,荆榕捂住卫时琛的嘴,将他压回被子里。两个人停止了动作,所有触觉和声音好像都放大了,几乎能听见心脏跳动和血流向头顶的声音。
卫三只以为这是卫时琛的例行充耳不闻:“我警告你,三小时内必须出现!三小时后我将破门而入。妈非说视频里你看着瘦了,你必须称体重给她看一眼!”
他唠叨太久。
久到卫时琛想求荆榕动一动,但荆榕低着头,在黑暗里带着笑意看他皱眉,就是不动。
卫时琛很快往外说:“知道了。明天我吃外卖,你不要来了。”
卫三:“什么外卖?”
“蟹——干锅蟹。”
卫时琛终于不耐烦,声音大了点,“快滚,卫时琪。”
“得嘞。”
卫三脾气极好,“这就滚,记得称体重啊。”
卫三下楼了,卫时琛咬牙抓着荆榕的肩膀,把他压下去,自己处理了起来。
最后结束不是因为不想了,而是卫时琛体力耗尽了——已经到第二个白天正午,他终于觉得饿得心慌。
荆榕去洗漱了,卫时琛打开保温桶看了看。
一阵诱人的香气袭来。
或许是知道路途辗转,荆榕做的菜并无汤汤水水,有一道梅子排骨,一道椒麻土豆,一道青椒皮蛋。最底下是煮好的蟹田米,颗颗分明,晶莹圆润。
荆榕洗完澡出来时,卫时琛已经抱着保温桶,挖着吃完了一大半的饭,神情认真而专注,好像出生以来第一次吃饭似的。
荆榕在他面前坐下,诧异道:“怎么吃凉的?我可以去给你热一热。”
卫时琛说:“不用。”
荆榕于是也没有勉强,他随手套了件干净的T恤,看他吃了一会儿后,突然笑眯眯地说:“你不爱吃饭?”
卫时琛思考了一秒钟。
他对吃饭确实一直以来没什么兴趣。他说:“小时候念书,中午饭要家里带。我跟其他几位哥哥年龄差更大,念小学时他们已经升国中,我的饭由照顾老爷爷的保姆一起准备,经常是一些黏糊炖菜,我不喜欢。”
“后面我初高中时,突然对一些常见食材肠胃过敏,经常吃了很多东西后剧烈胃痛,甚至休克。渐渐就不爱吃饭了。”
卫时琛挖着梅子小排说,“我家人很重视这个情况,后面安排专人替我定制食谱,一路送饭到大学,但是反而让周围人用很奇怪的视线看我。”
“于是更不爱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