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怎么和政界、外人打交道,而是研究起了卫衣雪收在仓库里的那一屋子火器。
荆榕擅长改装,且对机械动力很有研究,卫衣雪有好几把废弃淘汰的枪,被他拿来改了改,装成新的,一改就是几天几夜,白天也坐在半地下的仓库后面,只点一盏灯,黑灯瞎火的。
想活动的时候,就出来买一根烟囱面包,滚烫甜脆。晚上,三人再凑在一起吃饭。
一群人百无聊赖,南边的消息不断地传来,琴岛的消息忽而变得十分遥远,除了琴岛小报上的小说还在更新,剩下的消息就是莫小离和九姑娘的家书,每月一封,告诉他们生活如常。
政府上,旧的人死了,新上来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直、奉、皖、桂的闹剧还在继续,火烧遍地,反而他们的日子显得更远:联合寒地人做事,收集情报,联络专员,将冰城也变成他们自己的地盘。
“要我说,这人就该杀,剁碎了喂狗。”
夜晚,钟表行的暗藏里,秦逸看完最新的联络情报,怒气冲冲,大声拍桌,“看他干得都是什么丧尽天良的勾当?还敢从两湘跑来这边,是想找这边的人寻求庇护是吧,荆兄你说,是不是!”
荆榕十分赞同,也进行了拍桌:“是。”
“我先一枪干爆他狗头,在几刀把他剁碎了喂狗,荆兄你说该不该!”
荆榕鼓掌:“该!”
他们讨论的是一个从两湖往外逃的军官,工会罢工时便火烧工厂,死了不少人,现在各界都在追捕他,而他刚逃出直隶省,准备来投奔藤原人。此人手中还有一张南部工会核心政要的名单,是他准备带去投诚的投名状。
626凌空拍桌,表示自己跟一个。
两人一起盯住卫衣雪。秦逸热血沸腾中。
卫衣雪往下压了压手,表示低调:“先不能杀。”
下一句是:“要杀,就将他那一伙人全杀了,以平民愤。”
他露出思索的表情。
秦逸和荆榕对视一眼。
秦逸只花半秒就恢复了冷静:“真的给我们杀?上面准吗?”
荆榕沉默不语,专心看卫衣雪表情。
卫衣雪:“杀。”
他没有提准不准的事,荆榕比了个口型给秦逸:“上面多半是不准的。”
这就算是第一个真动手的任务了。
秦逸:“靠——这也行?这太夸张了吧?”
卫衣雪的激进,组织里其他人早已有所耳闻,秦逸叫唤完,立刻又自如地切换了模式:“一共几人,消息需要我再去确认一遍吗?”
不论怎么说,荆榕的性子和秦逸的性子,竟然都十分离谱地合上了卫衣雪的带队风格——其他的事情,他们也不太关心,总之卫衣雪说干什么,他们就干什么。
荆榕则问:“几点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