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动作很轻,即使不困,但也很安静地靠在了他怀中。
荆榕似有所觉,手动了动,伸出来抱住他的腰,不过没有醒。
他两次来卫衣雪家中,两次都是抓紧时间睡觉,卫衣雪看得出他辛苦。
又到夜色落下,万家灯火的时候,荆榕动了动,醒转过来。
他很快发现了躺在自己怀里的卫衣雪。房间里太黑,他不知道卫衣雪醒没醒着,于是醒了也不动,只伸手去探卫衣雪的手。
握在手中,微凉的。卫衣雪背对着远处,远处放着一架小风扇,虽然开得小,但也一直顶着风在吹。卫衣雪比他体寒,体温低一些,荆榕很快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挪过去给他,随后一低头,看见卫衣雪在暗夜里睁开的眸子,柔和明亮,带着水色。
卫衣雪低声问他:“休息的好么?要不要上楼睡?”
荆榕摇摇头说:“算午觉了,已经睡好了。”
卫衣雪往他怀里又贴了贴:“饿不饿?”
荆榕说:“饿了,但不怎么想动,待会儿随便吃点吧。”
卫衣雪说:“还有别的事忙么?”
荆榕说:“休市三天,想在你这里躲三天清静,卫老师方便不方便?”
卫衣雪说:“金屋藏娇,自然方便。”
他睡在他怀中,嘴上调侃的劲头还是和之前相似。但两人比之前要更加亲近,更加自然和亲密,单单是夜里这样抱着,低声说话,都格外的旖旎放松。一切声音都压得低低的,藏成耳语,热热地在耳边辗转流连。
荆榕说:“之前藏过别的娇吗?”
卫衣雪低声笑:“怎么会。别人又不比荆先生好看,也不比荆先生会撒娇。”
他伸出手指,反握住荆榕的手。后者一直在他指尖捏捏绕绕,勾连缠绵,肌肤相碰的时候,好像有电流涌上。
荆榕的手腕往上翻,手指顺着卫衣雪的衣袖,往上摸,毫不留情,从袖口摸到肩膀,随后是更深的地方。
他很用力,好像这样才够亲近一般,也好像他本来就喜欢更粗暴对待他的方式,只不过之前一直压着,始终隐忍。
微凉的肌肤,摸起来很解暑。薄薄的一层雪纱,藏着人体的温暖热气,抽丝剥茧一般,慢慢掀开,露出里边的宝贝。
荆榕动作变得重起来,卫衣雪亦开始控制和压抑自己的呼吸,两个人同时感觉到彼此已经开始失去理智。
好像上一次肌肤相贴,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。他们居然忍住了这种焦渴——但也就到这里了。
卫衣雪抱着荆榕的脖子,因为对彼此身体的渴求,呼吸竟然都有些颤抖。
他们闷在沉夜里,藏在小小的沙发和竹榻之上,云雨火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