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榕拿着钢笔写字,写到后面没墨了,干脆放下笔,起身走向卫衣雪,对他张开手臂。
对于这个举动,卫衣雪没有动,也没有躲避。荆榕往他身上一挂,把他整个人抱着推进了沙发中,压着他,轻轻闭上眼。
卫衣雪被压着,仍然气定神闲,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荆榕的后脖颈:“累了?”
“嗯,给我抱会儿。”
荆榕的声音,仔细听着,轻佻中带着点沙哑,“很久没见到你了。”
明明是很平静的阐述。
可卫衣雪听来,仍然觉得这人是在撒娇。
他也伸手,抱着荆榕的背,不动了。
十分钟后,荆榕从他身上爬起来,揉了揉头发,给他分了一支烟:“卫老师怎么想起今天来?”
卫衣雪接过烟,只是看着他:“过来看看你,也替老方问问厂子的事。”
“哦!”
荆榕笑了一下,“监察工作来了,卫老师。”
卫衣雪漫不经心否认道;“也是来看看你。”
他随口说出来哄人的话实在是不太有信服力,荆榕又一笑,弯腰低头,干脆把他抱了起来,主打一个出其不意。
“你……”
卫衣雪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,虽然意外,但倒是没有反抗的动作。
两人虽然已经有过数度肌肤之亲,在床上什么话都说过,什么事都做过了;但平常这样的嬉闹情趣的动作倒是真没做过,很新鲜。
荆榕抱人很熟练,又很熟练地把他抱到办公桌前,让他坐在自己腿上。
“那卫老师看吧,我正怕卫老师不看。”
荆榕说。
卫衣雪坐在他身上,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了一会儿,歪头问道:“真的?”
他是卫衣雪,他可是不会客气的。哪怕荆榕自己不主动说,他日后也会派人拿消息,无非早晚。
荆榕握住他的腰,语气随意: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他的手很大,骨节分明,修长温热,隔着一层薄薄的绸杉,好像就是直接贴在肌肤上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