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衣雪说:“我的字呢?”
荆榕起身给他拿过来,没有半点不好意思,“怕给你碰坏了,腾地方挪走了。”
卫衣雪拿到了自己写了一半的字,又发现没笔——他的一支御用竹笔也被荆榕拿去用了。卫衣雪于是自己另取了一支,和荆榕合用一张桌。
荆榕已经解答了大部分人的问题,这时候没什么人来问,一人看书,一人写字,倒是很清静和谐。
荆榕不说,卫衣雪也不问,两个人难得见上一面,不论有没有事,都十分难得。
卫衣雪字写得慢。他师从大家,这件事和下棋一样,讲究的是心境,心劲,写时不问外物。
不过这人一来,自己多少有些心猿意马了。
卫衣雪写完几行字,觉得不如昨日写得好,于是抬手换墨。这时候他才见到荆榕早就不看那本书了。这位少爷躺在椅子里,正很专心地看着他。
卫衣雪干脆把笔放下来了:“表少爷有事?”
荆榕说:“或许有。”
卫衣雪挑起眼看他。
荆榕:“本来只是来看看你,想等你醒来,但见到你后,觉得只是看看有点打不住。”
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平静,平静得让人每次都要好几秒钟才能反应出来,他在说一些离谱至极的话。
卫衣雪顿了一顿,他已经逐渐习惯这人的说话方式,也慢慢适应了,他勾起唇角,笑意压不住,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:“你先上楼等我。”
荆榕低声说:“不见你来找我,只能我来找你。回回来都像偷情,卫老师什么时候能娶我进门?”
他一双眼乌黑如墨,明明没什么表情,但卫衣雪看在眼里,就是满心的性感和喜欢。
晓得对方多少在演,卫衣雪却很吃这一套,他眼里笑意更深了:“你先上楼。”
荆榕凑近了,对他耳语:“上楼了就娶?”
他一靠近,卫衣雪耳根都发热。前段时间那一晚旖旎夜色清晰地浮现在眼前。
卫衣雪也耳语回去:“若我说现在就娶,表少爷跟我进里屋么?”
荆榕压低声音,温温柔柔地说:“那会有些可惜,上回就没听见卫老师叫,要是进了里屋,就更听不着了。”
……
系统后台,626目瞪口呆听完了这段对话。
不是!兄弟!怎么什么都说啊!它听了还怪不好意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