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榕很放松,说:“好。”
时玉于是先回了营地。
荆榕在原地纪录了一下附近的风景,拿了一些土壤作为标准,放回车内,随后开回营地原处。
早晨没什么过路人,而且今天太冷了。
营地的小队成员一起床就开始嚎:“好——冷——啊——”
“冻——死——了——”
“喝酒喝酒。”
后半夜跟他们会合的车手佟冬开始用石头敲不锈钢盆——昨夜他们枕着这个睡觉,他号着,“队长呢?队长我知道你藏了一车好酒!拿出来拿出来!”
赤花睨他:“大清早喝酒,真酒蒙子啊?”
“就几口,跟队长比,还不知道谁是酒蒙子呢。”
佟冬开始四处搜寻,“他人呢?昨天半夜就不见了,上哪里鬼混了?”
话音刚落,时玉春风满面地回来了。
他一回来,其他人就开始起哄。
“哦哟,队长上哪去了,这么开心。”
森驰调着电台频率,好奇问道,“抢来四箱可乐,开心到现在?”
时玉摆摆手,矜持内敛,但笑得更开心了,他什么话都没说,从怀里掏出一瓶烧刀子,凌空扔过去。佟冬凌空接住,大为惊奇:“今儿这么爽快,队长?”
“喝吧。”
时玉说,“回去我开车,对了,这一趟回基地,我带个人。”
“什么人?”
其他人没反应过来,“你有女人了?”
“不是。”
时玉断然否认,说,“你们见过,是跟我们一起去掩体五的那个人,他是我哥。”
“啊???队长,你还有哥哥?什么时候有的?”
时玉唇边又开始挂上笑意,他一如既往保持着神秘:“很早有的。”
前天夜里太黑了,赤花一个先走,佟冬不在,剩下几个人都在前车,并没有看见荆榕,顶多在掩体五的营地略有了一个印象,但天色一晚,印象也十分模糊。
直到荆榕开车下来,跟他们碰头后,他们才面面相觑着,对荆榕有了一个更加具体的印象:帅得可怕。
荆榕停完车,下车走过来,挨个打完招呼之后,小队们对他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:黑发黑眸,话很少,动作干练,看起来身手不凡。他身上那种黑色很正,乌黑如墨,即便仍然有许多人没有产生发色的变异,也很少有人与他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