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得平平淡淡,时玉踌躇了一会儿后,说:“因为我不会念初中,他们都知道。”
荆榕“嗯?”
了一声,说:“不想念吗?还是有别的原因。”
时玉跟着他往楼上走,过了一会儿说:“有一些比较现实的理由。你知道,生活有的时候就是不如人意。”
这是时玉对目前的人生发出的一些小感慨。
他说完后,发现荆榕的脚步停了下来。
这个冷面男士面对他,转身,随后将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。
很奇妙,这个男人没有继续追问,也没有嘲笑他的幼稚。
荆榕说:“我知道。”
他声音低沉,很温柔地说完了这句话,随后摸了摸他的头,再带他继续往上走。
“是那间吗?”
荆榕说,“你在外面稍微等一下我。”
“那个。”
时玉踌躇了一会儿,叫住荆榕,“能不能不要说我受伤了。”
小朋友的自尊心让他不愿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处境。所有的老师都知道他家中的情况,对他处处照顾,但如果再得知他受伤了,他们都会知道伤口怎么来的。
这样连这个陌生男士,也会知道他家中的情况了。
荆榕没有多问,他说:“嗯,我不会说的。你等一会儿我,这个给你玩。”
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打火机,翻盖式的,也是银色,掀开的时候会发出一声“叮”的清音。
执行局复古款翻盖打火机。
这种玩具对小学生来说还是太超前了,时玉接过来,目光复杂地目送他进去了。
时玉并不是一个害怕学校和老师的孩子,应该说,他从小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,他玩了一会儿翻盖打火机,研究了一下它的点火原理,随后就走到门边往里看。
这个点的老师们都有课,办公室里一共就几位老师,谈话声特别清楚。
荆榕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。
“嗯,他现在跟着我,这是我的联系方式,有关时玉的事情,您之后直接联系我。”
荆榕说。
“嗯,我看您还挺年轻的。”
班主任的声音影影绰绰地传来,显然掩饰不住好奇,“您是时玉的哥哥?最近才来本市工作?”
“嗯,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