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的光亮足够让人看清刻度,荆榕看见了自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。
阿尔兰·瓦伦丁还是被他箍在怀里,望着天花板:“三小时前你的体温到达了最高,数字是三十八点七,但后面开始迅速降温,一个小时前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。”
荆榕说:“真好,可是我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沉,需要一百个亲亲才能治愈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往外挪动了一点。
荆榕倒是没动——他只是还把人扣在怀里,问道:“今天有工作吗,先生?”
“没有工作了,特工先生,如果你没有不幸染病,那么我们今天早上就可以向东出发,从东国口岸进入,乘坐他们的国境铁道。最后坐轮渡回到时尔洛斯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显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返程的路线,并且已经接受了这条路线的变动。
荆榕说:“好,没关系,我随时都可以出发。不必顾虑我,我的身体比世界上99。9的人都要好。”
这一次出了状况纯粹是相当于被下了毒,下毒这件事谁来都扛不住。
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你不用着急,近期的大事都已解决,你完全可以等到身体康复。”
荆榕说:“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,先生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转过头和他对视,本来他似乎想要和他说些什么,但是在这一瞬间,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。
他不动声色地又往外挪了挪,挪动的幅度只有很小的一丁点。
他对于不在计划之内的事情总有一种超乎人预料的本能反应,比如强行的镇定,和维持住的不动声色的表情。
和不在预期之内的情热。
荆榕对他十分尊重和有礼貌,他在被子里轻轻牵住他一只手,轻轻地用指腹摩挲他的手指:“如果你想试试,就告诉我。不想也没有关系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个话题,他宕机了几秒,随后镇定地说:“我会有需要你的时候,特工先生。”
荆榕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:“有喜欢的场景和时机的话,也可以告诉我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重新把视线挪回天花板,他的神情平静而冷漠,但好像和发烫的耳根分家了,他决定忍耐:“好的,特工先生。”
“那么,既然没有其他的工作。”
荆榕靠近了一点,立刻消除了阿尔兰·瓦伦丁刚刚挪动的那几厘米微小的距离,他问得格外有礼貌,“您可以亲我吗?”
这样的黏糊程度实在是有点超出阿尔兰·瓦伦丁的认知和预料。
他当然知道人类的情侣是怎么一回事,但当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还是十分令人震惊。
两个人躺到早上八点,阿尔兰·瓦伦丁被迫亲了身边的裸男数下,终于换得荆榕的消停。
他还是没想起来要衣服这件事,荆榕表示不介意,虽然衬衣穿不了,但他可以真空穿西装外套跟阿尔兰·瓦伦丁回家。不过这个提议被阿尔兰·瓦伦丁否决了。
626说:“兄弟,你消停点,我都担心你老婆被你骚死。”
荆榕:“。”
最后荆榕获得了助理从他们的住所拿来的衣服,和阿尔兰·瓦伦丁一起回家了。
家中的桌面上放着两张卧铺火车票,明早上九点半的——阿尔兰·瓦伦丁显然还为荆榕预留了一些睡懒觉的时间。
荆榕确实感觉好了许多,他塞了一些食材进烤箱,倒水的时候看了看这两张票:“普通客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