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童迅速学会海量的前独立国词汇。
他很喜欢荆榕,把荆榕视为偶像,不过荆榕总有换班睡觉的时候,每当这时候,报童就会来求阿尔兰·瓦伦丁,让他教自己那些学会的单词的拼写。
报童认为阿尔兰·瓦伦丁和荆榕很不熟,并建议他们俩可以更熟悉一点:“你们一起吃饭的时间太少了,如果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吃饭,那么你们俩就可以同时教我拼写和读音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通常都是“嗯”一声作为回答,表情也不会出现非常具体的变动。
只有他放在桌边的酒,非常微不可查地少了一小点。
这件事是荆榕在第三天晚上发现的。
他们正在收拾行李,以准备明天在修兰区登船靠岸。荆榕收完自己的行李,没有发现那瓶酒,于是来阿尔兰·瓦伦丁的电报室内找他。
荆榕这几天都十分的遵守他的规定,尽忠职守,绝无私人时间。故而阿尔兰·瓦伦丁看到他时,还诧异了一下,他没有说话,只略微抬了抬眼睛,随后就继续书写自己的航行笔记了。
“您好,要自我介绍吗?”
荆榕走进来,顺手带上门,阿尔兰·瓦伦丁因为这个动作产生了一点预感,他手里的笔停了停:“有事吗?”
“我来拿我的酒。老头子说这东西很可能无法通过口岸,反对派通常视酒为禁物。”
荆榕说,“我给它换个小药瓶,就说是医用消毒酒精。”
已经是七十度的酒了,完全可以混迹于此。
阿尔兰·瓦伦丁没管他,任由荆榕伸手拿走了自己桌边的酒瓶,过后听见了“嗯?”
的一声。
荆榕单手拎着酒瓶,很轻地晃了晃:“好像少了一点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表情冷漠,手里的钢笔迅捷如飞,声音中没有感情:“那天你离开时没有盖盖子,发现时已经很晚了。”
“会少这么多吗?”
荆榕对着光观察了一下酒液的基准线,随后放下,看着他笑了,“某个魔法小猫不会偷偷喝酒吧?”
“酒精对人的身体有损害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说,“在船上喝酒是不明智的行为,因为海上的气压和船身的颠簸会加剧醉酒的反应。”
“就说喝没喝吧。”
荆榕还是笑,来到他桌前,一只手很轻地撑在他面前,好像找到了一个多赖一会儿的理由。
阿尔兰·瓦伦丁注视着他的眼睛,十分平静,大有自然而然之意:“喝了。”
荆榕弯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:“这么烈的酒,怎么偷偷喝?检查一下。”
他根本还没有说清他要检查什么,阿尔兰·瓦伦丁笔还握在手里,就被面前这个人亲了一口。
短暂的唇舌相碰,随后又很快地分开,这抓紧时间的亲昵最让人应接不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