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十年前绝无相见可能的人此刻正坐在一起好好地聊天,甚至他们还在做着同样的事情。
荆榕看见小报童正崇拜地看着自己,随手把自己身上的一枚蓝色指虎递给他看。
小报童兴冲冲地钻进了他的怀里,正式和偶像见面。
阿尔兰·瓦伦丁忽而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:“和你一起来的人呢?”
“那个女人?”
荆榕说,“雇佣兵,和我们不是一路的,不是女人,是个男人,我花了一点钱招募了他。有两个人一起,方便逃过关口的检查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静静的注视他,开始思索荆榕是什么时候追过来的。
根据手记上的日期,他几乎和他是同时登船,但是他一直没有察觉。
有外人在场,他没有出声。
他担心阿利克西在这种场合下会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,他没有证据。
“药效发作,他快醒了。”
老人说着,想要站起身,“我去弄点东西给他吃,你们也累了,我也拿一点东西给你们吃。”
“我去就好了,您歇一会儿。”
荆榕对自卫队的老前辈保持着完全的尊敬,他说,“我去炖点热汤喝,虽然已经安全了,但晚上还有任务,先吃点东西再工作吧。”
没有人有异议,荆榕离开了。
所有人都死了,这件事必须编一个漂亮的谎话给对方的组织回电,而且要不引起怀疑。
在场的所有人中,只有阿尔兰·瓦伦丁擅长这件事,他靠在篝火边,拿着密码本,开始飞快地仿写这匹情报员的措辞和用语习惯。
“真是如梦如幻。”
火堆边,老人抱着双腿,看着阴暗潮湿的地面,“阿利克西还活着,而我居然还能再见到他一面。孩子,你以前见过他吗?”
本人已经不在,这是熟悉的八卦时间。
然而,虽然本人不在,但某些人有的是手段。
一朵铃兰花静静地躺在阿尔兰·瓦伦丁的轮椅置物架里,荆榕还回轮椅时随手放进去的。
此时此刻,他和626正在楼上的公共厨房点火煮汤,楼下的声音顺着铃兰花传了过来。
他听见阿尔兰·瓦伦丁的声音。
“我见过他。两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