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兰·瓦伦丁礼貌致谢后,指了指荆榕:“让这位先生去挑就好,他是司康先生的客人。”
荆榕低声问道:“司康先生是谁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你见过他,给你送对讲机的那一位。”
荆榕说:;“这么说,他们都以为他是大老板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这样省去80%的社交和露面时间,让我有许多时间做自己的事情。”
他并不是那种喜爱社交和的无意义的追捧的人的生活,他在平日里认真扮演者一个无名小卒,任何路过他的人都不会特别地关注他。
荆榕开始思考:“安全如何保证呢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:“不用考虑,先生。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下。”
银行员工带领他们来到特别仓库,打开仓库门后,里边停着整整齐齐的车辆,都是全新的豪华车辆。
荆榕挑中一辆漆黑的公务车,奢华低调,这家银行在提供车险的同时做着养护工作,车辆状态随时都是最好的。银行的负责人将车开到空旷地带后,随后再请他们检查。
荆榕拉开后座车门,微微俯身,低声问阿尔兰·瓦伦丁道:“可以冒犯一下吗?”
阿尔兰·瓦伦丁说:“没关系,先生。”
荆榕靠过去,强劲有力的臂膊挽过阿尔兰的腰,用很轻柔的力度将他拦腰抱起,护着他的头顶,将他放在车辆后座。
怀里的触感清瘦得吓人,衬衣的下摆往里悬空了许多,即便已经使用了固定器,但他的手掌仍然能触摸到对方肌肤之下的骨节形状。
“好瘦。”
荆榕低声说,“你一定没有好好吃饭。”
阿尔兰·瓦伦丁不置可否地看着他,灰蓝色的眼睛里一片平静。
轮椅是可以折叠的,荆榕叠起来放在了后备箱里,随后就去了前边,开始认真当司机。
“那家烤肉餐厅是修兰区人,我在战地时护送过他年迈的母亲,不过他不记得我了,我那时脸上涂着迷彩。”
荆榕说,“我来了时尔洛斯后也去过一两次,不过后面没有再去了。”
一是因为远,二是因为贫穷。
阿尔兰的声音从后座传来,静静的:“我知道。”
能让阿利克西肯动动他那两条出门的腿的人,只有他战友的遗孤和遗孀,荆榕曾偷渡了两个战友遗孤来时尔洛斯,随后将他们送进了福利院,给他们找好了条件不错的收养人家,临别前,他请那两个孩子吃了一顿烤肉。
时尔洛斯就是这样神奇的地方,它发达又贫穷,暴力又秩序,你可以在这个新生的国家里找到一切生机,这是战火后最独一无二的一个存在。
荆榕的车技很不错,他们四平八稳地穿越了堵车区,早早地来到了烤肉店里。
时尔洛斯中午没什么人吃正餐,人们连约会都会选在晚上。
荆榕进了餐厅,要了一个单独的二层包间,并嘱咐厨师一口气上菜,中间不要来打扰他们。
有点混合的菜式,很朴素却又纯正好吃的烤肉,整条的羊腿和洋葱、胡萝卜片、土豆、芹菜、苹果一起塞入烤箱里烘烤,一直烤到叉子可以轻松扎透、流出肥美的汁水后,铺在锡纸盘上整个端上来,配上调制好的各种酱汁,附送超多拌菜和果蔬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