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荆榕和626沿着原路返回,握着手里这笔钱,先把火锅店的夹克拿了回来,随后去了一趟银行。
荆榕是前独立国人,必然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开户,他将到手的这笔钱汇了出去,给自己和626留了五千块。
钱顷刻间流入又顷刻间流走。金钱化作各种各样的不同的数字抵达大洋彼岸,从来不为人知。
626注视着他的转账操作,没说什么。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系统,执行官的行为,他从来都是支持的。
从银行出来,626千叮咛万嘱咐道:“兄弟,回去后千万把衣服口袋缝好。”
荆榕表示低调:“没问题。”
他随后又拐进了二手便利店,用很低的价格购入了一些针线,还买了一些洗衣粉和食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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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查到账户钱款去向。老板。”
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开,随后又轻轻关闭。
“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的,老板,”
阿尔兰·瓦伦丁坐在办公桌前,注视着桌上电脑散发出的幽幽荧光,蓝色的光映照在他蓝色的眼睛里,没有平常那么深色,反而显得清锐透亮。
这是一处废弃的实验室机房。阿尔兰·瓦伦丁时常更换他的办公地点,没有人摸得清他真正的办公地点在哪里,接头地点又在哪里。
电脑的光标以一个略微延迟的频率闪烁着,系统正在一遍又一遍地验算和追查数据的去向。
哪怕在时尔洛斯,这个时代中能够将计算器用作彻底工具的人也并不多,但是阿尔兰·瓦伦丁除外。
计算机和大脑是他最好的伴侣,是它们帮助他完成了今天的一切。
只不过有些事情在时尔洛斯行得通,对于一些已经在动荡中覆灭的人和事,只有一片空白。
有关今天通过考核的那个男人,阿尔兰暂时没有查出更多的事情。
东国人,缺钱,目前在皮条客那里做事,看起来是风月老手。
手指上没有枪茧,事实上,连经常训练的痕迹都没有,但对于今天完成的两千五百米的狙击的水平来说,这显得有些不正常了。
阿尔兰·瓦伦丁面无表情,寂静地处理了一会儿别的工作,等到天色渐晚时,他才拿起桌上的那一份档案。
他有一组员工正在密切关注这个人的一切动向。
“他拿完钱后去了银行,把那笔钱汇入了银行,账号是隐藏账号,不是很好查,只能知道他邮给了五个不同的收款方,收款地址各不相同。”
“有三个地址显示在前独立国,一个地址显示在东国,另一个在加尔。”
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地名。放在地球仪上都无法连成一个能看的三角。
阿尔兰·瓦伦丁眼中闪过无声的瞬光,他将档案扔进一边的焚烧炉,显然并不在意上面带来的信息。
他随后拿起一枚弹壳,微微拿远,在灯光之下缓缓旋转打量。
很少见的一枚弹壳,黄铜质地,上面镌刻的语言已经模糊不清,只有某种说不清的花纹仍然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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