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十五六岁时,就连续杀死了三个成年男性,但是由于年纪过小而逃离了法律审判。”
“他从小就沉默寡言,喜爱看一些恐怖血腥的杀人小说,内向又不服管教,我也是事到如今才有勇气揭露他的罪行……”
录像带里,奥托莉亚的陈词显得正义而慷慨激昂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坐在监狱里的沙发上——外边的人怎么都不敢想的是,他们把索兰的私人豪华大沙发也毕恭毕敬地送了过来。
旁边甚至还有果盘和茶点。
摆在他面前的放映机也是最好的,一切都有人为他安排妥当。
如果不是他本人拒绝,阿德莱德那一帮人会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塞进来。
警察局确实和他们关系不好,不过监狱是外包的——阿德莱德本人,在跟上索兰之前,就是为上一代的监狱长做事。
“这是今天的庭审纪录,boss。”
阿德莱德站在放映机前,把磁带抽出来,“我从法官那里拿到的,按您说的那样,我们没有生长。阿尔那边还在寄希望于这个案子。他们连夜去云之联盟找人了,我们的人也已经前往南部镇。”
“南部镇……”索兰咀嚼着这个地名,沉寂好几天的称呼,忽而在这一刹那冒了出来,“医生现在在那里?”
“是的,佐伊给我们发了电文,说医生已经完成了手术,手术十分成功,这几天医生都还呆在他家里。”
“让他帮我把人留着,最近事不太平,不要让他卷进来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坐牢的时光有点闲出泡泡了,他靠在沙发上,陡然提起医生的名字,忽而有点心痒难耐。
“去家中,把医生床头的那几瓶红酒给我拿过来。”
他关于那些酒的记忆又开始复苏了,那是酒庄主人特意为他酿的烈性红酒。
医生不在,他应该可以偷偷摸摸地喝几口。
不,是光明正大大的喝几口。
毕竟想念这件事就和真人一样,只要不在眼前,思绪就能让它沉下去,沉得好像自己没有拥有过。
这样的日子也很畅快,因为无所挂碍。
阿德莱德有点迟疑,他也知道医生正在尝试帮索兰戒酒,事关索兰的身体,他有点游移不定:“都……拿来吗?”
索兰稍加思索,很快赞同了自己的决定:“就这样,都拿来。医生不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