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近了,声音还是很温柔,好像在哄一个小朋友或是不肯吃药的病人:“我听他们说你晚上要喝白兰地红酒平缓疼痛。”
“我取消了白兰地,用红酒煮了一些你需要的药材,用于疏风止痛。药材是川穹、白芷、防风等,当然,还有一味薄荷,不过这也是你本来也要加的。”
荆榕说,“它可能会不太好喝,不过这已经是最好喝的版本了。”
作为一名医生,他竟然还允许了中药加冰的要求。连626都要为医生的毫无底线拍手叫好了。
索兰·艾斯柏西托:“。”
震惊和疑惑和浓浓的不解充斥了他漂亮的面庞。
他拉了拉领口,说道:“医生,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定一些协议。”
“你说。”
荆榕将溅出来的药液擦拭干净,随后换了一张手帕,用来慢慢地擦手。
“对于我的个人生活,你最好不要有过多的干涉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看着医生表情平静的样子,隐而不宣的攻击性和权势的威压再次涌出,他随意地说道,“我包你可不是为了给我自己添堵的。”
荆榕说:“好。”
荆榕擦完了手,将手帕随手一丢,细长乌黑的睫毛微微垂下,视线也不再落在索兰身上,而是转身打开衣柜。
他的衣服本身也没有几件,一水儿是换洗的衬衣和白大褂,白天的手提行李箱正乖巧的躺在衣柜角落。
荆榕打开行李箱,将衣服全部收进去,声音十分冷静:“既然您这边不需要我了,那么我现在离开。”
索兰:“。”
索兰:“?”
他猛地站起来,说:“我哪里说这句话了?”
动作太猛,再次扯到大腿上的伤痕,他“嘶”地吸了一口气,坐了回去。
“在你的病情治疗中全权听我的。”
荆榕说,“这是我们的协定。”
“我哪里……”
索兰被疼痛一激,冷静了。
他想起来了,自己真的答应过这件事。
但是他以为荆榕指的事情仅仅是伤口换药,或者卧床休息之类的小事,没有想到晚上的白兰地也遭到管辖。
他的确对于侵犯自己的领地的反应有些过激了,但这不代表对方没错——算了。
索兰冷静了一会儿,随后说:“对不起。是我错了。”
索兰·艾斯柏西托这辈子没这么跟人低声下气过,他自己想一想这件事都觉得可笑。
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这成人的游戏根本没有丝毫继续下去的必要。这本就是一件看不到尽头的事,他早已有所预料。